“娘亲,爹爹怎么走得这么急啊……”

    泪汪汪的貔貅幼崽趴在母亲怀里,一想到自己刚刚回家,父亲就要出远门了,便委屈得恨不能放声大哭。可小幼崽自以为,母亲还不知道她曾流落在外的事,不愿惹她担心,便只能强忍着满眼的泪,抽抽搭搭地细声问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敖清抱着女儿的手一僵。

    可她很快就拍了拍幼崽的后背,柔声道:“爹爹要修行啊,常年呆在一个地方可不成。等小琢再长大些,也是要出去历练的,到时候就能明白了。”

    “呜……”

    近来尤其恋家的柳琢趴伏在母亲肩上,把小脸埋在她的颈侧,再如何强忍也还是传出一声低低的啜泣,像是被独自抛下的幼崽在哀哀呼唤着远去的族群。

    “好了,小琢乖,不哭不哭了。”

    敖清不厌其烦地又哄了片刻,这才抱着柳琢站起身,一边任由女儿在她怀中平复情绪,一边对着仍站在原地的二郎真君道:“今次劳烦二爷了,敖清铭记于心。”

    如果不是真君寻回了小琢,不知道她的女儿还要在外头吃多少苦,仅凭这点,便足以让敖清牢记恩情。

    何况经此一事,敖清终于敢确定了,这个能被她的梦境困住的杨二爷,心里到底惦念着什么。

    ——拼着受伤,也想多看阿灼一眼。从她手中接过灵光时,杨二爷的神情像是跋涉千山万水,越过岁月长河,好不容易接住了曾失之交臂的一颗真心。

    那已然碎裂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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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结,这一次,敖清知道是真的可以让他带走了。

    “五公主不必客气。”

    真君落后一步,本就是不放心貔貅幼崽的情况,此刻见她虽然难过,好歹没有像昨天那样肆意哭闹,便安心了些:“倒是镇中的那位坊主,之前对小琢……”

    “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