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表面上虽没有表现出来对儿子的思念,但内心其实已经早就不能淡定下来。
“请吴老板放心,您家公子在这江阳府内待着比在什么地方都安全!”
吴辉老脸一红,布满血意的眼睛转了两转,道“犬子虽说不懂规矩,但犬子的心地不坏,小时候倒是挺聪慧机灵,只是不知为何愈长大愈迂腐了,只知道念书…”
吴辉塞了一张五百两银票的“大乾宝钞”给公孙弘,小声道“还请公孙先生多多关照犬子,拜托了!”
“拜托…”
吴辉恨不得给公孙弘跪下了。
这一声拜托,饱含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到哪里都是如此。
公孙弘也没有和吴辉客气,五百两的银票不收白不收,对于有钱人来说,五百两银子还不是洒洒水的事情。
公孙弘触景生情,不由也发出一句唉叹“可怜我那三个儿子,皆战死沙场!”
吴辉顿时有些懵了,不明所以,于是便小心问道“不知公孙先生有何不得已的苦衷,为何如此伤感?”
丧子之痛,思念成疾的公孙弘,早就成为了以前自己最讨厌的“怨妇”,如今远离了朝堂,内心反倒是觉得愈发的空虚。
公孙弘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居然被吴辉紧紧搂在了怀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这一幕刚好被白少阳看到了,白少阳捂着脸一边走一边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都说古人有好男风的雅好,白少阳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顿时觉得三观尽毁。
不论是公孙弘还是吴辉,此刻都觉得自己很难解释清楚了。
“看来,你也是苦命人啊!”
吴辉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公孙先生居然承受着这么大的悲痛,于是便愈发觉得自己与公孙弘是同病相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