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岁那年,陈亦芃成为了瑞王妃。十里红妆,天子来贺,一时风光无两,甚至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人们谈及当时的盛况依旧是津津乐道。
陈思远捏紧了拳头,他不想成为姐姐的拖油瓶。
于是转头又进了藏书阁。
春去秋来,今日殿试之后,十年寒窗苦读终会见分晓。
天气还未转暖,徐喜在一旁揣着手哀叹:“没想到会与你一道参加今年殿试,我可比你大了正正十岁啊!就算得了状元又如何,人们便只会道,元光十八年状元二十有六,而榜眼却只有十六!说出去我多没面子呐?”
徐喜学习很好,有望得今年状元,只是陈思远更加拼命。
他笑了笑:“徐兄言重,人们只记得状元之名,谁会在乎后来者呢?”
徐喜轻轻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他们来到太医院,今日正是陈亦芃当值的日子。
虽为王妃,但陈亦芃并没有辞掉官职,不过已经不在一线工作。平日里主要负责太医院的日常事务,也会有为新人教授之责。
今日恰好有她的课。
陈思远进去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
他和徐喜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二人都不懂医理,但能看出来身边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旁边的人只当他们来旁听,还偶尔为二人解释。
陈思远听的认真。
讲解内容结合了大褚传统医理,结合波斯的新方法和新技术,综合应用,能产生非常好的治疗效果。
她讲授的内容结合具体案例,生动有趣,连最复杂的病例都能深入浅出,分析透彻,甚至有很多同辈都愿意去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