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面无表情道:“儿臣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郑皇后见东宫太子这时候了都还对自己一味强撑着,不禁莫名觉得乏味,兴致索然道:“听不懂的话,不如问问你自己,你从小戴到大的那块长命玉牌哪里去了?”

    “本宫记得,那是你父皇费了好大的心劲才叫人给你制出来的,你自小爱惜的很,本宫有一回帮你取下,差点找不见了,你还对着本宫发了好一顿的火气……”

    “儿臣把那玉牌给五弟,是为了安他去北地赴藩的心,”东宫太子面无表情地沉声道,“父皇喜爱五弟,想儿臣登基后也能善待他,儿臣这也是为了平衡……”

    “晏儿,”郑皇后轻声打断东宫太子的慷慨陈词,饶有趣味地问他道,“你看过自己瞧那孩子的眼神么?”

    东宫太子霎时噤声。

    “你自己一定没仔细看过,你父皇,一心一意想着兄弟和睦,且他本就是个滥情纵欲的性子,估计也不曾在意过这些,”郑皇后悠悠然地以手支颐,好整以暇道,“但本宫不一样,本宫是个女人,总要敏锐些,且母子连心……”

    “从小到大,你虽然没有在本宫身边长过几天,可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纵然不说,本宫也鲜少有猜错的时候,是不是?”

    东宫太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儿臣不明白,您为何非要一意孤行地认为儿臣对五弟……”

    “你知道你看那孩子的眼神是什么样子么?”郑皇后怜悯地看着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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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轻声道,“那与你三岁前,每次过来承乾宫,瞧着本宫的姿态……一模一样。”

    ——俱是一样的想要又不敢要,望之愈深,爱之愈切,却反而情之更怯,不敢伸手。

    “晏儿,你是本宫唯一的孩子,本宫绝无心故意为难于你,”郑皇后爱怜地伸出手来,抚了抚东宫太子紧绷的侧脸,柔声细语道,“那孩子你是绝不可能碰的,李家那姑娘,虽然举止无端了些,好在还有那一张脸有可取之处……你幸她一次,断了心里那点念想吧。”

    东宫太子缓缓偏过头去,冷冷地俯视着郑皇后面上温柔慈爱的神情,一字一顿道:“绝、无、可、能。”

    郑皇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太子若是非要把话说得这样决绝,”郑皇后只觉索然无味,面无表情道,“那本宫也只好亲自去找你父皇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