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月懒洋洋地道“大哥,这十年除了几家手里握着兵权的人家,当年在关外的大部落首领还剩下几个?那些人可不是当初统一各部的时候消失的,当时拓跋家是怎么说的?嗯…大家都是兄弟,呵呵。这才十年时间都没了吧?皇帝陛下是怎么对他们的?当年楚越抄了君傲满门,天启人虽然在摄政王的威势下不敢轻易说什么,之后三年楚越就被永嘉帝算计死在了战场上。以楚越当时的权势若真的人心所向,至少给他通风报个信甚至是违抗永嘉帝的命令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结果呢?还不是那些读书人觉得楚越动辄灭人满门太过残忍,自己想要整死他又不敢动手,正好借着永嘉帝的机会弄死了楚越。但是你看看咱们,皇帝陛下弄死了那么多人,有谁说过一句话么?当时为了个谁继承皇位闹得天翻地覆。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有心情管皇位谁继承。就算大皇子上不了位难道就能轮到他们了?”
“……”当初你不也是跟着明王搞事的人里面的一个吗?
焉陀邑沉默了半晌,方才道“我貊族天生血性,陛下杀伐决断自然不同天启人那般假仁假义。”在焉陀邑看来,天启的皇帝着实是可笑。对文人十分的纵容,据说文官即便是犯了再大的错误最多也就是贬官从不杀文人。反倒是武将杀得干脆利落,当初若不是楚越坚持永嘉帝又顶不住压力杀了君傲,只怕貊族也没有这个容易入关。
说到底,不过是害怕武将手握重兵反了自己的皇位罢了。
南宫御月笑道“确实杀伐决断,就是不知道哪天若是那把刀落到了焉陀家头上,大哥还能不能如此推崇?”
焉陀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道“我不听你这些歪理邪说,你知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南宫御月道“不就是都在暗地里骂我么?有本事让他们到我跟前来骂,还是说大哥接到消息,有人要准备来刺杀我给拓跋兴业报仇?”焉陀邑抽了口冷气,瞪着南宫御月道“大将军的事情,真是是你……”
南宫御月皱眉道“开个玩笑找拓跋兴业切磋一下,怎么了?拓跋兴业伤得又不重,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切磋一下?你不会光明正大的上门挑战,非要穿着夜行衣大晚上在拓跋兴业回家的路上堵人?!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焉陀邑沉声道。
南宫御月淡淡提醒道“大哥,你还没说有什么事。”
焉陀邑道“京城里突然流传出一些言论,将这事指向了明王。”
南宫御月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挑眉道“这不是很好么?”
焉陀邑看着他道“不是你让人做的?”
南宫御月难得地对他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焉陀邑沉声道“之前的事情,明王府和陛下都插手了,你也说了不用理会我便当你清者自清……”显然,宁都郡侯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亲弟弟。
“现在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暗中操控。明王和陛下只怕都会怀疑你。”焉陀邑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