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正觉可惜,桓郁那边一个不注意,十几张写满字的纸张从书中散落。
“这是什么?”萧姵从腿边拾起其中的一张看了看。
“像是药方。”桓郁弯下腰,把其余的纸张一一捡起,挨着萧姵坐了下来。
药方两人都见过不少,但除了最常见的治疗风寒、积食等的方子外,其他的真是看不太懂。
既然看不懂内容,注意力便只能放在药方的字体上。
永徽公主的字医书上多得是,字迹工整娟秀,笔法却稍显稚嫩。
而这些方子上的字体虽不一致,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字,却能看出都是成年男子所书。
“哎,你快看——”两人一起看向其中的一个药方,异口同声道。
原来那药方上的字迹与其他药方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萧姵和桓郁虽不是文人,自幼见过的名家字画不胜枚举。
眼前这一张虽然只是随手所书的药方,却是一手龙飞凤舞的行草,潇洒飘逸之极。
“小九,这笔字就是拿去与当世书法大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萧姵眼中却满满都是震惊,迟迟不作应答。
“你怎么了?”桓郁推了推她。
萧姵扯过那方子凑到眼前,又仔细琢磨了一阵。
她重重吐了口气:“桓二哥,这人的字我从前见过。”
桓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