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巨大的刺激,可以导致人发疯。
而他们对付齐军的方式,和赌档吸引赌徒上钩的方式差不多。
前面几局,让赌徒连赢,让其尝到甜头,想要赢更多,于是,把筹码都拿出来,想要再来一局,将庄家钱财赢光。
而这一局,对方必输,不但要把之前赢的全吐出来,还得搭上全部家产。
以及女人。
一瞬间的大喜大悲,强烈的反差,足以让人发狂,甚至发疯。
黄家的赌档,当年弄疯了许多赌徒,也让许多赌徒因为倾家荡产而自尽,但黄家弄疯、弄死的人再多,也不及李笠分毫。
想到这里,黄?只觉得后背发凉,勉强站直,向外走去。
僮仆见他摇摇晃晃,想要上前搀扶,黄?摆摆手,自己继续向前走。
他的妹夫李笠,确实了得,做好人,可以造福无数人家;若做坏人,怕不是坏得骨头里面都是黑的。
所幸,这位一直是好人,而站在战场上,李笠的敌人可就惨了。
北风吹拂,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黄?闻了之后只觉胃部翻腾,又开始呕,却只是干呕,什么也呕不出。
他实在支撑不住,索性靠墙坐下,随从们也觉得难受,赶紧坐下休息。
“这一昼夜,进去了多少人?”黄?问,随行军吏支支吾吾:“大概数千人...”
“到底是多少呢?确切一些。”黄?看着军吏,幽幽的问:“这装置的入口,不是装了计数装置么?上面的计数?”
“呕!!”军吏干呕起来,仿佛回想起某个场景,“没、没、没人能走过去看,要么吓昏,要么、要么吐得走都走不动...”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