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给朱雀殿赏了好些东西,金的玉的,这是在对她听话表现的满意态度。
程笙望着那些精美贵重的物件,恍然觉得无趣,看了两眼便收回。“放着吧。”
不过也不能全然不来,总归要点时间,好能和她怀孩子的日子对上。有风,程笙赶忙进了屋,“把暖炉子点上,这天又冷了。”
跟着银环进屋,程笙出声:“找到人了吗?”
话来的突然,银环措不及防,差些让暖炉子烫了手。面上犹豫:“娘娘,奴婢无能…”
程笙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她今早起来把脉的时候,脉象平稳,几乎没有异样。走上前:“今夜去太医院,再寻那些药过来,兑在酒里备好。”
银环不解:“这是…”
程笙回答的声音淡淡:“明日,我拿给陛下喝。”说罢想起什么:“前几日那人,死了没有?”
银行如实回答:“娘娘。这两日宫里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出宫。至于那人…现如今还在一个废弃宫殿里。奴婢怕生事端,人死之后送不出去,人…如今还扔在那。”
她生怕程笙动怒,“不过娘娘放心!那地方隐蔽,没有人能发现。”
“就他吧。省得生出其他事端。”程笙轻皱眉,觉得自己有些矫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挑挑拣拣,为了他和那点相似便将人处理掉,实在是多生麻烦。
“是。”
沈羿许久未过去朱雀殿,也不去翻其他后宫妃子的牌子,过的清心寡欲。批阅奏章到天暗,不大说话,困了便睡,醒了便继续批奏折,一连好几日。
陈公公瞧着他眼底的青黑犯了愁,递上一杯浓茶:“陛下,是晚膳时辰了,奴婢给您传膳可好?”
沈羿面色淡漠如水,没应声,只是低头,拿起朱笔,在奏章上写下批语。
“陛下,程昭仪娘娘来了。”外头的小太监兴冲冲的声音灌进来。近日来宣示殿内都压抑得很,没有若是程昭仪娘娘来,陛下总能高兴点了。
殿内气氛降至冰点,沈羿面上神情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喜怒。陈公公偷偷看了眼,心中思忖:莫不是两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