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小云在大夏国乃至世界各地的黄金珠宝生意如火如荼,就连特殊政府部门都求上门来向她要求各种稀有金属资源,大批大批的贵金属(金、铂、银、铌、铱、铼)和人造宝石(主要是人造钻石和人造蓝宝石,人造碳化硅等)被转化成资金流如潮水般涌进家里来。尽管这些钱全是合法收入,但终究还是不可能存在户头上烂掉。除了大规模采购物资供赵开阳在魔环星使用,还是得想办法花掉。自从账目上的金额超过了一千亿以后,徐小云甚至已经数不大清自己账户上的数字了。
但除非愿意给自己带来不便,出个门带上百八十个助理、保镖,家里保姆成群。花钱的办法终究只有那么多:买房买地,买股票,买公司,买飞机,买游艇。黄金珠宝就不用买了,在家里都堆成山了——都是魔环星来的材料在自家公司里加工出来的。
有的时候徐小云实在不知道怎么花钱了。去逛街买奢侈品,很是充当了几次冤大头,被销售员怂恿几下,花个几百几千万把人家店里所有的皮包女鞋统统买下来。但这种事碰到多了之后,心里的感觉并不好:尽管这些钱是来得容易花得并不心疼,但本质上是别人把她当了傻瓜提款机。一旦明白这么回事,那种花钱的快感很快就没了,再贵再精致的玩意儿都让她提不起兴趣。
后来就发展到去吃个饭觉得不错就买下人家整个连锁酒店,去参加亲戚婚礼感到开心就赞助几百万珠宝首饰,去商场购物心情愉快了就买下人家整个购物广场的地步。人人都把她像财神一样供着。但即使这样,这种事做多了终究会腻的,而且一旦她的手下管理不善,这些买来的产业如果变成持续亏损的财政窟窿,反而让她心情更不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了。”有一次赵开阳在家里的时候,徐小云这样向他抱怨,“这辈子能花的,应该花的钱都花过了,几百万一个的皮包有四五百个了,燕京十亿一个的四合院买了五个,总不能买以前的王府吧,人家古建筑管理局的也不卖。申沪二十亿一座的独栋别墅买了整整一个小区。全国各地的房产不下两千处了,要是不可以收租,还得搭上物业费。你说该怎么办呢?”
“你捐建的大学和医院怎么样了?”赵开阳道,“那个很费钱的。”
“反正按照最高标准在花钱,硬件,软件。我们准备聘请大米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其中一个副校长来做医院院长呢,每个月给他开薪水两百万大米元。应该会有两位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跟他一起来任教,其中一位是大夏裔,去年得的奖,连那副校长在内,三个诺奖得主。”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是土球上的最高医学殿堂。
“嘶!”赵开阳倒抽了一口气。说真的,这种人物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普通人根本遥不可及,能见一面都是三生有幸,现在竟然有机会请他们给自己看病,教自己家孩子学医,这是人间最大的福气了。
“厉害吧……以前想都不敢想,我跟着一个大专家去大米国拜访那副校长求他过来的时候,在他面前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老头那气场,就好像一尊神像一样摆在那里,那种自信,那种大方,讲起话来让我觉得人家才是在做人做事,为世界造福,我完全就是不知道在活什么。他是最顶尖的癌症医生,他开创的疗法至少救活了几十万人,得到了世界学术界的无数大奖。还在那里一直不断地探索,不断地培育新医生。做人活到他那样子,才不枉此生。见过他那种人,再去杭州大厦买个几十几百万的限量版皮包什么的出去显摆,那样活着实在是太LOW了,简直就没法见人。”
徐小云提到这位副校长的时候,双眼里面迸发出强烈的钦敬和光彩。那是一种真正的敬爱和仰慕,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听到这话,赵开阳忽然转头深深地看了爱妻一眼。他忽然竟有一种明悟,又有一种自惭形秽。这才是他心爱的妻子,他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如此有见识有能力,能认识真正的当世英杰,与他们从容大方地沟通交流,她自己也变得光芒四射起来。连那已经不再年轻,平凡朴实的面庞也仿佛光华四溢,让人不敢直视。
“我在做什么呀!”赵开阳忽然心里想道,“有这样的好老婆,有那么多东西值得研究,有那么多人需要拯救,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我还一天到晚在魔环星跟侍女们厮混乱搞,不知所谓。明明有那么多课题需要研究,有那么多好事我可以做,愿意做,应该做,也能做的,我却整天只知道享受,虚度光阴。”
“还有你那三哥,本来你二伯来打招呼,想让你三哥在大学建立起来之后过来教书,他本来不是在大米国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当终生教授的吗?在我们这里执教当然也是合格的,不过你三哥自己不愿意,说他的孩子回来之后会有语言障碍,恐怕跟不上我们大米国的教学进度……”徐小云还一直不停地说。她知道赵开阳没法长时间待在家里,魔环星那边事情又很繁忙,难得来一趟,两个人也不是总能碰面,因此总是非常珍惜与丈夫相处的机会,不停地和丈夫说话。
“反正医院和大学尽可能大一点好一点就行了。”赵开阳道,“花钱又多,又利国利民利自己。”
“我知道的。”徐小云道。
赵开阳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的花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