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霖、秦桂花等人完全了解了这一次赵开阳去东沙堡戍守的来龙去脉,两人都作出了激烈的反应。
秦霖派出了一大票,总数超过一千的金河战士来充当赵开阳的卫兵。这些人都是由于金河生活条件优渥,而从北地各处吸引来金河定居的游牧民、农民和商民子弟,有些人本来是普通人,由于有功于金河被授予了觉醒药剂。他们完全出身于北地,完全没有接受过盛州的教育和熏陶,只接受过秦霖,方清望等人的技能培训,与盛州也完全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他们的家人都会被安排在金河、乌林岛当牧民或者市民,领受特殊津贴,条件优渥,因此无论是洗脑也好,收买也好,对这些人都是毫无作用的。而且这些北地人经过了特别筛选,身材特别高壮魁梧,平均身高差不多两米二十(魔环星人普遍身材高大),他们被充入赵开阳的卫队中,看起来就像一堵堵的墙一样。古德被解职,送到星城作为星城警备司令,那里建成以后将是整个赵开阳势力的大本营,金河出身的郑阳继任赵开阳贴身小卫队的队长。何卫土本人则亲自带领这支大规模扩张的卫队,轮流值班,使赵开阳身边的外围任何时候都有至少两百名以上的贴身守卫——这也让陌生人很难接近他。何卫土要到这份被大家认为最为重要的工作以后,明显地打起了精神,不再像以前那样烦闷。
秦桂花则召集了五百个女工,在星城新设立了一个高度保密高度严格管理的工场,开始进行一个可以说非常小,非常隐秘,但又可以说是非常浩大的工程。
乌林岛的官方机构也做出了反应:赵开阳傅无锋等人决定设立一个情报处,由石唯忠带领,直接对赵开阳负责,给他们较大的预算,刺探各方面情报,设法在外围消除对赵开阳潜在的威胁。当然石唯忠原先的工作也并没有消失,仍然在陆陆续续捞取那些被联盟流放或禁锢的“反联盟学术权威”。情报工作的主要重点也仍然是针对盛州和联盟,只有少量的情报人员被派到北地和崖山去。此外,收集各地的地理情报,画出各地地图也是重要的内容。
赵开阳戍守东沙堡期间自然积存了大量的公务,他每日做作业不提。却说那石唯忠开始根据命令往各地派驻一些情报人员,最开始的情报工作当然是从简单的做起,比如搜集了解一些公开的基本情况:各地都有哪些政治派系,军事派系,各自的实力水平,大家的生活水平,风俗习惯,话事者的性格爱好等等。
很快就获得了许多公开的基本信息,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之一自然是所谓“改造青年团”的组织。但大家很快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学生组织,是一个位于巴都的地方性学生组织。跟大部分其他组织一样,都高举着“张开端精神大改造运动”的旗帜,没事组织组织演讲活动,背诵张开端的讲话指示,公开提出各种要打倒各种反联盟分子,各种潜伏在联盟内的阴谋家之类的口号,并组织了人手去侵犯和冲击各军政部门,试图揪出新的反联盟分子。
改造青年团其实只是还算小的,真正更大的学生运动组织是一群主要由成京中学生们组成的“改造蓝兵团”组织。他们中的领袖甚至还曾经进入北海宫,得到张开端的接见。张开端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并没有对这个组织及其纲领提出什么批评——从各个方面来看,所谓改造蓝兵团运动都非常崇拜张开端。
除此之外,还产生了形形色色的各种名称奇怪的组织,比如“紫色青年军”,“白色青年团”。盛州各地至少涌现了很多个类似这样的组织,就连一些底层农村青年也组织了各种形式的社团,但所有这些社团都有一些共性,那就是要冲击各种政务部门“夺权”。
因为与自己无关,他们怎么夺权,怎么批判迫害各级领主和官员,赵开阳自然不去理会,反倒是前云台公聂新怀听说了这种事,非常替他以前的那些部下们担心。
“以前盛州,哦,我是说整个联盟统治区都是秩序井然,高度严密的,秩序得让人有点受不了,现在怎么这么乱了,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组织。”赵开阳在参加情报部门会议时嘟囔着说。
“都是联盟盟主张开端大人发起精神大改造运动之后冒出来的。”石唯忠说,“我们算了一下,目前已经知道的这种组织有223个,很多基层农村地区那种的不算。多的几万人,少的几十人。他们多半并没有官方背景,而且也大多是普通人组成。”
“就凭一些普通人,能做成什么事?这个世界最终是武力说了算。”赵开阳撇了撇嘴道,他心说,“就算是土球也一样。”
“不过听说他们已经在很多个地方夺权成功,建立了什么改造委员会,替代原来的基层政务机构。”有参谋说,“比如易安郡,广林郡等都被这些改造委员会控制了。”
“那那些原来的官员们呢?”赵开阳好奇地问。
“听说很多都被抓起来,有些被杀害了。”
“见鬼。”赵开阳嘟囔了一声。他知道盐泽侯府曾经耗费了一些资源用来与各地中下层官僚集团建立了不少特定的关系,以获得一些行动上的便利,主要是用来捞各种人,换取各种物资的便利。花费的金钱很有限,但是为了打通这些渠道耗费的时间精力着实不少。现在这些基层机构翻盘,之前的投入可就打了水漂了。
他把这事一说,想看看情报处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渠道,评估一下损失有多大。不料另一个参谋说:“损失不大,因为这些改造委员会的人更贪更懒更馋,胆子也更大,稍微给他们点好处,他们比以前的官员更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