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年的信,凑吧凑吧也还不到几百字,齐淑宁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确认一句都没说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会让他这样急匆匆的连夜离开。
齐淑宁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按理说,唐锦年应该是会知会她一声才对的。
捏着信纸,齐淑宁甚至都不知道一路怎么从西跨院回到她自己的院子的。
一只手握着调羹,搅和来搅和去,却始终都没有把调羹送进嘴里。
银珠和半夏站在一旁对视了一眼,半夏努努嘴,用胳膊拐了银珠一下。
银珠琢磨了琢磨,轻声说:“小姐,我听说西魏皇室现在挺乱的,魏帝突然身体有恙,几位皇子都动了起来。世子爷这个时候回去,兴许就是去帮表少爷忙去了。”
齐淑宁拿着调羹的手一顿,随后又搅和了两下,叹口气,将调羹放下说:“不吃了,走,看我弟弟去!”
说完,起身率先就出了门。
银珠和半夏叹了口气,一个跟上,一个赶紧收拾桌子上的餐食。
&shu16.bsp;齐淑宁一边走,一边想:
唐锦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当我遇到问题的时候,你会说我可以随时找你帮忙,可是朋友,难道不是互相帮助的么?
当你遇到问题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很想出一.shu13.cc份力,告诉我的朋友,没关系,还有我在。
唐锦年,我之于你,究竟是什么呢?
是一个会看病的大夫,还是一个身怀异术的鬼怪,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朋友呢?
齐淑宁眼眶有些红,她抬起头,看着天。
跟在后面的银珠想要上前,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齐淑宁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却不自觉的想,活了两世,只交了一个朋友,可是,明知道唐锦年是个胸有沟壑,前途无量的人,不是她一个小小农女,种种田,采采药的小姑娘可以堪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