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幸福这种东西就像毒品,一旦品嚐过,就会不停得索求。」开始同居的第二个月,我向完事後躺在一旁的「伴侣」提出了这样的见解。

    「怎麽了?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他宠溺的m0了m0我的头,嘴里吐着雄X与生俱来的自信。

    「不是。」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的将刚才被r0u乱的头发归位,接着拿起昨晚胡乱放在一旁的x罩穿上。

    「是我腻了。」

    无视那人脸上错愕的神情,我迳自换上衣服,一如往常的走出家门。

    我知道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就像涂了果酱的那面一定会着地一样,幸福的定义,不容他人质疑。

    幸福的家庭有同样的幸福,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相同的辩证在每天不断的上演,托尔斯泰大概也没想到有天自己会成为自己口中的不幸吧。对我来说,承诺就是契约,用来掩饰自己无法满足对方需求的谎言。Ai是一种条件,保持你我之间的牵连。

    或许是在出生时的哪个环节出了乱子,才导致我对恋Ai这麽的无感,但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有长出来。或许得要伴随着某些交换,就像人鱼公主拿自己的双脚去做交易,长大也是如此,必定伴随着痛苦和失去。

    初夏的粘腻,浸满头部的不适感以肩胛骨为中心扩散,最後在全身布满。

    「好热。」这是我对夏天下的唯一注解,真希望下辈子可以转生到凉快的世界去。我踏着自在的步伐,和一群不认识的人顶着YAnyAn走在清晨市区的街道上,令人目眩的橙光将地面织成皇帝的龙袍。

    我知道我正在被目视着,不加隐藏的视线令我有些无所适从,也许应对只会令人难堪,於是我快步走进地下道,只因为它可以替我遮去不必要的困扰,就算要为此绕远路也无妨。

    「嗑搭嗑搭」,脚跟踩在阶梯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回荡。

    「我们上个月分手了,都是你的错。」琳澐的吼叫在耳边响起,透过血Ye帮浦到了全身,我气若游丝地吐息,脚趾在鞋里挣扎、用力,友谊的牵绳横在两人中间拔河。

    手里躺着十分钟前发送的讯息: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