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没有信号,他们决定下山去打电话给管家喊人帮忙,顺便再送点吃的。但东西要有人保管,需要有人看守。只可惜谁都不想留下来。”
越寒说到这里,神情突然变得很淡。
“然后我们就开始投票决定,最后我以全票获胜,赢得留下来的位置。”
“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嘛,大家都懂的道理。我没理由不服从,不服从也没用,因为我是少数。”
“天太冷了,我就拼好说明书搭好帐篷钻进去。我等了好久好久,”越寒轻微笑了笑,“他们没有回来。”
徐最在他的童年回忆所占分量排得上前几,因为年纪相仿,又生的漂亮,人天生会对美好事物产生好感。
尤其是在徐最第一眼看到他时,不吝啬地表达出友好与善意,这对当时恐慌的越寒来说,像是一管强效镇定剂。
这是一个天使。
越寒初次见到徐最时,如此想着。
事实上,徐最只有在极少数情况才会与天使沾边。
大多数的徐最都与名流圈内的富家子弟们结伴而行,徐最的年纪不大,在一群人中格外有威信。
他们自小接受高端教育,用餐、礼仪自小熏陶,没有受过调.教的越寒在中是个异类。
鄙视链在哪里都会存在,当高雅的白天鹅群混进一只丑小鸭,哪怕他确实是天鹅,也会因为格格不入的外表遭遇孤立。
孤立对越寒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不想与他们进行深交,他不懂他们口中的高定,不懂他们口中的规则,也同样不懂他们的傲慢。
“没见过世面”、“乡下人”、“穷酸”、“土”等等,这一类算是最寻常的评价,更难听很多,但越寒不会去刻意回想。
徐最是一群人中与他最亲近的关系,也是唯一不会出声嘲讽他的人,他只是冷眼旁观,并无伸出援助之手的打算。
但这也足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