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陈正初问,“我也听说秦茂过几天就要回书院上课的事了,你是不是怕他报复啊?”
江星河两手握拳,“他还敢回来上课?!”
陈正初连忙劝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是不要生事端的好。”毕竟书院里都没了几条人命了。
“这句话你对秦茂说去吧!”
石俊也回头对陈正初道:“是啊,这句话你对秦茂说去吧!”
陈正初见两人来了气,便不再多言。过了一会儿,他拍拍石俊的肩膀,好声好气的道:“石兄,上次下暴雨我让给你的那把伞,你还没还我。”
石俊想了想,点头,却又道:“一把伞而已,还劳你记了这么久!”
陈正初有些尴尬,解释道:“那怎么说也是江伯母关怀小辈给我的,我轻易把它送人不太好。”
“行啦行啦,我明天拿给你!”
“多谢了。”
江星河不敢使劲儿盯着一样东西看了,脑子里也不敢多想了,怕万一想来想去,看来看去的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儿,他到时候他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了。
下学后,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百草堂。
到百草堂的时候,柳煜正坐在桌前给人看诊,后面还排了几个病人。柳煜和平常一样,望闻问切后,开方拿药,叫下一位。
江星河不经招呼,自己走到另一边放下书包坐了下来,觉得有些口渴,又跑去后院找水喝,找到了水后想起乌秋然下药那件事,不敢直接喝,便端着瓢走到前堂问柳煜水能不能喝。
柳煜对他点点头。
喝了水,又盯着柳煜看几眼,他心情平静了许多。
对于柳煜,他是又亲又怕,又敬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