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怕了?”他笑着问她。
“若不怕,就这边请。”
江冉不知他意欲何为,还是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迎面是王府的正堂,金碧辉煌的,上面挂着一副匾额。
江冉正待细看,慕容羽已经说道,“这样冷冰冰的殿堂是我那父皇拨了巨资修建的,也不过是一座等死的牢笼罢了。”
等死?
是啊,他一直都在等死。
江冉想起上次去徐府的时候,几个女孩子还谈论过广陵王府何等的金碧辉煌,后花园如何的精美,世人艳羡这滔天的权势和富贵,只有真实经历过的才知道这些比牢笼还不如。
江冉张了张嘴。
慕容羽已经说道,“随便坐吧,府里的下人我已经打发走了。”
“你一直住在外面?”她问道。
“嗯,那日带你们去的渔舟唱晚其实也是我名下的,我一直住在那里,那里很是热闹,外人只当我是个富家公子哥,其实这广陵我还有一家别院,修的很是清雅,不过太过于冷清,我住的也少,有时间也带你去看看。”
可惜他什么都不缺,只缺时间。
虽然这样说,彼此也知道,再无机会。
江冉心里涩涩的,只勉强笑道道,“今日已经越礼了,下次怎么能随意打扰!”
慕容羽也故意调侃道,“礼教都是放屁,江姑娘若是在意这些,就不会随在下来到此地了。”
江冉忍不住笑了,她与慕容羽每每相处,总能脱离她的掌控,或者说,慕容羽总能勾起她的恻隐之心,让她不知不觉的去妥协。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子总是不经意的在她面前诉说惨状,让她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