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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晴一拽之下,坑中尸体未动分毫,自己却向后一仰,摔在地上,公孙晴吭都不吭一声,又起身奔着土坑而来,赤云道人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扫去坑中泥土,这才将尸体显露出来,公孙晴不敢去瞧,又忍不住去瞧,这才发现坑中之人并不是公孙忆,不过还未放下心来,便瞧见马扎纸的尸体。
赤云道人倒抽一口凉气,只觉两个太阳穴突突的跳,口中念叨着得罪,又将埋葬顾念的土坑掘开,赤云道人和公孙晴当即楞在当场,心中疑云顿生,赤云道人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将二人尸身看了一遍,之后对身旁的公孙晴说道:“晴儿,雪仙阁发生的事,一定波及到咱们赤云观了,可怜了马兄弟未能逃脱,遭了难。”
公孙晴颤抖着声音问道:“胖伯伯,您说到底是谁?杀了马伯伯杀了顾念婆婆?我爹和书白又去哪里了?”
赤云道人小心翼翼得将二人再次掩埋,将封土盖好,轻声道:“能杀顾念的,要么是趁着顾念毫无防备动的手,要么这倒瓶山来的人,是连顾念都对付不了的硬茬子,晴儿,顾念护法和马兄弟的坟,可能就是你爹立的,不然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在这里立坟。”
公孙晴听到赤云道人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顾念护法和马扎纸身亡已是事实,不容得不相信:“胖伯伯,你说我们还上山顶吗?”
赤云道人望向山顶,云山雾罩格外静谧,只有三两只雪雀在远处飞掠而过:“眼下实在进退两难,不上山咱们始终糊里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可能你爹和书白就在山顶,若是上山,倘若你爹他们已经离开,咱们再上去,恐怕难以脱身。不如这样,你在此等着,我一人悄悄上去探查,若是见不到你爹,我便不再耽搁,就此下山寻你,我们再寻其他法子。”
公孙晴不似顾宁那般懂事,一听赤云道人要一人上山,哪会同意,死活要跟着赤云道人上山,赤云道人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可公孙晴哪里能听得进去,恨不能立马就上得山顶,去看爹爹到底在不在雪仙阁。
赤云道人知道说不动公孙晴,苦笑道:“晴儿,你若是跟我上山,万事要小心谨慎,切勿暴露行踪,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发出声响,我们悄悄看着便是。”公孙晴点头应允,二人随即直奔倒瓶山顶。
景门杜门两名弟子在赤云道人手上没讨着便宜,杜门弟子更是差点被赤云道人制住,若不是鹤嘴火镰飞过来强行救人,只怕杜门弟子已经落在赤云道人手上,二人不敢耽搁,连忙折返上山,将此事告诉了死亦苦。
死亦苦在山上待得实在无聊,自打公孙忆这些人从倒瓶山山顶离开之后,死亦苦便无事可做,派出寻人的弟子也都是无功而返,想找章寒落讨极乐图去看,却被章寒落找尽理由拒绝,反正就一句话,没等到丁晓洋回山复命,这雪仙阁的极乐图残片死亦苦肯定是见不着。
每日死亦苦就在山上摆弄他的佝偻傀儡,先前与公孙忆一战,佝偻傀儡损毁严重,不过反倒是给死亦苦找了点事情做,每天捣鼓捣鼓佝偻傀儡也不算太无趣,这一日死亦苦正在屋中,外面弟子忽然通报,景门杜门弟子有事禀报,死亦苦一下来了精神,知道这俩人一定是发现什么,所以才突然回山,景门杜门两位弟子当即便把赤云观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死亦苦禀报。
死亦苦听完大笑:“这道士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就这么天天干坐着太无聊。你们这就随我下山,去赤云观寻那胖道士。”刚要出门,死亦苦又交代留守的弟子,不要知会章寒落。之后便带着心腹弟子们下了山,直奔赤云观。
如此一来,四刹门死亦苦带着一众弟子下山去赤云观寻赤云道人,而赤云道人和公孙晴自古松林这边上山,双方一南一北跑了个两岔,谁也没见着谁?
等赤云道人和公孙晴上得山顶,四刹门除了有个别弟子在山顶,其余跟着死亦苦下山去了。有雪仙阁的弟子将四刹门倾巢而动的事禀告了章寒落,章寒落本就提防着死亦苦,如此一来更是疑窦丛生,当下便召集弟子商讨对策。一时间除了在外围巡查的几名弟子,剩下的聚在章寒落居住的塔楼处,赤云道人和公孙晴绕开守卫弟子,悄悄靠近塔楼,继而俯身偷听。耳中隐约听到有一中年女子说道:“那死亦苦在咱们雪仙阁待得日子不短了,也三番两次的要我交出极乐图残片,都被我搪塞过去,可今日有弟子来报,死亦苦带着一众弟子倾巢而动,下山去了,也没跟咱们雪仙阁打招呼,不知道所为何事,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你们交代下去,四刹门可能有动作,一定要小心提防。”
这说话的人正是章寒落,她刚一说完,就有弟子问道:“阁主,四刹门还要在咱们这住多久?”刚一问完,雪仙阁众弟子群声附和。
随即便被章寒落厉声喝止:“都闭嘴,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等丁晓洋回山复命,听一听四刹门另外三人的意思,再做定夺,你们只要提防着死亦苦别在咱们眼皮底下生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