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生,脸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双手虎口处都有茧子,很显然在道儿上混过。
他亮出了手中的刀子,冷眼望着顾南舒:“陆太太,你别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
顾南舒煞白着一张脸,眼底有一瞬间的质疑。可是下一秒,她就想通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陡然放空:“你……你是陆瀚礼的人?!”
“呵……”
对方轻笑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他脸上怪异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南舒的双腿打颤,一只脚已经踩入了溪流之中,“陆瀚礼给你的任务,不只是我一个人吧?!嫣儿呢?!你把嫣儿怎么了?!”
“怎么了?”男人又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抢了她的背包而已。这荒山野岭大暴雨天的,她一个女人,没有食物、没有地图,走不出峡谷,自然是饿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到那个人?!”顾南舒瞪红了一双眼睛,狠声质问!
“陆太太也没做错什么。坏就坏在,陆家已经倒了,你却还不肯安分守己。陆老爷子的野心那样大,自然容不下一个已经失去了靠山的孙媳妇。”男人晃动着手中的瑞士军刀,缓步朝着顾南舒逼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以这么多年,真正想要把她赶出陆家的人,从来都不是陆景琛,而是陆瀚礼。
顾南舒心头的滋味儿,一时间复杂到了极致。
“那嫣儿呢?!”
顾南舒红着眼睛,再次开口,“是我不自量力,高攀了陆家!我活该!那嫣儿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对嫣儿下手?!”
“谁让她插手臻臻小少爷的事了?她是活该!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