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年“哦”了声,忽地感慨说:“这个叫炕的东西睡着就是舒服,而且很暖和,等冬日里坐在这热炕上,我觉得天上的神仙估计都没咱们快活!”
拍拍一家人围坐着的热炕,郝年咧开嘴,眯着眼睛笑,看着又憨又可爱。也是,郝年到底是个半大小子,不像郝丰在前主人家的铺面上做过几年掌柜历练过,能端得住情绪。
“这炕的确是个好东西!”
郝福摸着温热的炕面,对次子所言深有同感:“主子人聪明,又大善,想出炕这物什儿,不藏私,教会咱们爷仨如何盘炕不说,
带着咱们去庄子上还教那些佃户盘炕,并告诉那些佃户,可以把如何盘炕传给亲朋好友,知道主子这是为了什么吗?”
郝大壮举起右手:“爷爷爷爷,我知道,我知道,主子是想要更多的人在寒冷的冬天能睡上热炕,这样就不会有人冻死啦!”
郝丰在长子后脑勺轻削了下,呵斥:“你多大点儿,知道什么是冻死?”
“我咋不知道?爷爷去年冬还说过呢,天寒地冻的,城外庄子上有不少人没厚衣服穿,一宿功夫就冻得硬邦邦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郝大壮吧啦吧啦地说着,倒把几个大人听得情绪不自主的低落下来,待郝大壮的声音落下来,耿大妞叹口气,说:“每年一到冬日就有人冻死,不过今年有了主子教大家盘的这热炕,想来这个冬天大家会好过些。”
“再有俩个来月就到了冬日,京城周围的庄子上住着的人或许都能睡上热炕,可再远点的地方,怕是依然有人难熬过去啊!”
郝福皱着眉头说了句。“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主子不藏私,能把盘炕的技术从自家庄子上往外传,已经是大善了,而要想把技术再往远点的地方传,只怕主子有心无力啊!
“爹,您这心就操多啦,主子出身承恩公府,咱们的大舅爷和二舅爷一个是镇北大将军,一个是高品阶京官,朝中重臣,再有宫里的皇后在,只要主子把那盘炕技术图交给两位大人和皇后,还怕传不到全国各地?”
郝年的脑子是真机灵,他这么一说,郝福和郝丰爷俩对视一眼,继而郝丰拍拍郝年的肩膀:“二弟到底脑子好,能想到我和咱爹想不到的地方。”
郝年挠挠头,嘿嘿笑:“大哥和爹不是没有想到,是把注意力全放到了主子身上。”
“那也是你这小子脑子够活泛。”
再次拍拍郝年的肩膀,郝丰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