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的电话打到大队部,不料,叶夏在听完电话内容后,依旧是她先前的说辞,暂时不想去京市,但她没有荒废研制新的中成药,同时她和大队上谈好了,打算开春种植草药,既方便她培
育稀有药草,又能帮乡亲们增加点收入,把日子过上去。听出她的态度,贺老如先前一样,最终只能暗叹口气,用叶夏说的“暂时”二字给上面做出回应。
“下雪了!”大队卫生所,望着窗外的飘雪,齐妙眼里难掩愁思,低喃:“叶大夫,你说我妈她真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有大队开的证明,齐妙和章焉识到民政部门顺利登记领证,然,
正如齐妙被叶夏诊出有孕,在卫生所对章焉识说的那样,齐母收到齐妙寄回家的信,一看完,脸色当即骤变,没和齐父商量,就给齐妙写回信,坚决反对齐妙在农村家人,哪怕要嫁的人同是
知青,也不同意齐妙的婚事,并直接在信里放下重话,不听劝,就断绝母女关系,永远别再回家。收到回信,齐妙拆开一看,哭得泣不成声。而比之齐母对齐妙在农村结婚的态度,章焉识的
父母倒开明很多,夫妻俩在回信中,只强调一句话,既然决定要结婚,那就好好对待另一半,同时寄给章焉识一些钱票和补品,让章焉识在办婚礼时,不要委屈他们的儿媳妇。说起来,为免
信件在邮寄过程中出什么差错,章焉识并未在写给家中父母的信中提及齐妙已怀有身孕。
不是他太过谨慎,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未婚先孕到底不是件光彩事,何况这个年代人们尤为看中生活作风,一旦信件丢失,被他人捡到或者冒领,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基于此,
章焉识在给家中父母的额信里面,硬是强忍着没提他和齐妙的婚事是先上车后补票,只说两人情投意合,想着年龄都不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便决定结婚,共度一生。有章父的回
信做对比,齐妙心里无疑越发难受,觉得自己的母亲既强势又不讲理,她明明已在信中说明,要嫁的人和她一样是知青,且说对方对她很好,不过是两人的家不在一个省份,至于用和她断绝
母女关系,来逼迫她结婚?
“不会。”叶夏抬眼看向女孩儿,微笑说:“回头等你妈看到你日子过得幸福,她肯定不会记起曾经对你说过什么。”闻言,齐妙苦笑:“过得幸福?什么样的日子才叫过得幸福?在我妈
眼里,只要我一天待在乡下,不管我把日子过得如何,都不会让她满意。可是你知道吗?她是个很矛盾的人,明明对农家人心存很大的偏见,明明想发设法给我哥我弟找关系留成,却偏在我
姐和我需要下乡插队时,不见有任何动静,致使我们不得不提着行礼离开家。我是三年前来咱们大队插队的,我姐则是在六七年去的西南一个村落插队,七一年底,我姐生了场病需要回家休
养,结果我姐拿着他们大队开的证明回到家,我妈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我姐做什么吃的,能把自己折腾出病,怎么就没本事在当地把病养好,听到我姐夜里躲被窝里偷偷哭
,我心里难受极了,想劝劝我姐,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劝。第二天晨起,我在家里没看到我姐,直到我发现我姐的行礼不见了,才知道去西南插队四年,期间从未回过家,仅第四年临近春
节前因病不得不回家休养的亲姐姐,大老远回来一趟,就在家里睡了一晚,便拎着行礼返回了西南。”眼里泪水萦绕,齐妙稍微平复情绪,续说:“我姐是被家里人的态度伤到了,使得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