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缓声说着,不时看眼叶夏,目中难掩自豪和疼爱,太后听得认真,且越听眼睛越亮,同样为宝贝孙女儿的医术感到自豪,她轻抚着叶夏脑后的发丝,在太上皇音落后,毫不吝啬地赞
叶夏:“皇祖母的宝贝孙女真是厉害!”叶夏微笑:“皇祖父的医术也很厉害呢!”
和太后亲香过后,叶夏三兄妹又被乾文帝和孟皇后拉着说了好一阵子话,估摸着宫宴时间临近,太后直接吩咐宫人在慈宁宫准备沐浴水,服侍叶夏三兄妹洗澡换衣,为参加宫宴做好准备。
叶夏三兄妹要在宫宴上传的锦衣华服和秦父秦母要穿的衣物,及佩戴的饰品,皆是皇后吩咐尚衣局上下花用一个多时辰特意赶制出来的,可见孟皇后对叶夏一家的重视程度。半下午,有资格
参加宫宴的官员携家眷陆续进入宫门,而宫门外,一辆辆豪华马车停放得整整齐齐。武宁侯府,阮氏很是气恼自个不能参加宫宴,是,她是不怎么在乎武宁候给的名分,但她在意能不能宫宴
,因为这不仅仅是代表身份,还昭示着一种无形的优越感。侯夫人在府中近乎被她压一头,可每次参加宫宴,那个贱人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看她时就像是在看只蝼蚁,气得她是心肝
肺都疼。今日,她同样有被气到,恼自个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被武宁候带进宫,趁着宫宴,看眼在东宫做良娣的女儿,看眼宝贝外孙。奈何她是武宁候后院里一个小小的妾侍,哪怕她的女
儿是太子良娣,作为妾侍,不说踏进宫门,就是出府门,参加各府夫人举办的宴会,她都没有资格。
另外,为帮助王爷成就大业,送女儿进东宫做太子的女人,准确些说,时候做太子良娣,她求武宁候将女儿记在侯夫人名下,以嫡女身份入的东宫后院,这也就是说,她的女儿在外是侯夫
人那个贱人的女儿,和她这个生母没多大关系。好的一点是,女儿自记事起,便知生父是谁,经她多年教养,与她这个母亲一起在为王爷的大爷出力。打砸摔好一会,阮氏屋里安静下来,她
坐在窗前榻上,脸色冷然,凝向窗外,没去管一地的瓷器碎片。服侍阮氏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蹲身收拾着,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招来主子迁怒,挨顿板子。皇宫,御书房。再有不到两刻钟宫
宴便要开始,乾文帝放下朱笔,欲前往栖凤宫接上皇后,然后二人去慈宁宫和太上皇还有太后一起参宴,不成想,就在他起身绕开御案之际,御书房外传来通禀声:“皇上,靖远候和杜将军
求见。”神色怔忪片刻,乾文帝坐回御案后的椅上,便看到靖远候和镇北将军杜征一前一后走进御书房。靖远候二人向乾文帝见礼后,由靖远候奏明缘由,接着,靖远候眼睑低垂,提步至御
案前,呈上数封书信,而后退回原位置站好。乾文帝脸色如霜,将那几封信件看完,眼底风暴涌动,沉声问:“确定这是从胡人王汗大帐中发现的?”这话是在问杜征,闻言,杜征如实回应
。信件其实是陆向北发现的,当时杜征有同行在侧,知道这几封信件代表的意义,陆向北在胡人王庭见到靖远候时,当着杜征的面,把信件交由靖远候收着,因为相比较杜征常年驻扎在边关
,靖远候是乾文帝的近臣,保管信件,并将信件呈给乾文帝,不用陆向北多言,杜征这个镇北将军自是信得过。而作为天子近臣,靖远候代子向皇帝呈上那几封密信,喊镇北将军同来御书房
面圣,无外乎是作为陆向北发现那几封密信的证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