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道别,与冷沉着脸的程老爷子和程奶奶离开了贺家。
其他客人见状,为免贺家人尴尬,相继也起身告辞,待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贺家一家人时,贺奶奶当即冲着沈曼青斥责:“隽朗虽不是我贺家的孩子,但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事实,
你这做妈的和自个儿子有多大的冤仇,非得那么说话来膈应人孩子?”夏夏那丫头一胎生下五胞胎是多大的喜事,做婆婆的不说高高兴兴的夸赞儿媳几句,作何非得用母猪产猪仔来形容?!
贺奶奶像是能看穿沈曼青心底似的,冷笑:“现在好了,隽朗从今日起和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我就是随口打个比方,没其他意思……”沈曼青眼神躲闪,讷讷说,闻言,贺奶奶嗤笑:“随口打比方?你确定你不是在埋汰隽朗夏夏,在羞辱夏夏?而你那么对夏夏,又何妨不
是在对隽朗那孩子不满、仇视?!”贺旭阳呆站在沈曼青身旁,他觉得今日被他妈丢尽脸面,觉得他妈那错误的打比方,简直是在斩断他和兄长之间的关系。少年是真想不通,一个做妈的,
怎就如此不待见自己的儿子?要说这儿子作奸犯科,品行不端不被待见,或许让人还能理解,但问题是这儿子出类拔萃,优秀得不能再优秀,做妈的却在人前丝毫不给儿子脸面,张嘴就伤儿
子的另一半。明面上是中伤儿子的另一半,实则是在羞辱、埋汰自个的儿子。
贺衍懒得再看沈曼青丑恶的嘴脸,他一脸阴沉说:“既然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等假期结束把离婚手续去办了。”贺旭阳的脸色瞬间一白,他想说些什么,终没有开口,与此同时,贺奶
奶想阻止儿子的决定,却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你就为这么点事要和离婚?”沈曼青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贺衍:“我不就是打错个比方,你就要和我离婚,贺衍,你
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程隽朗不过是因为我是你的继子,他和我谁与你关系近,你心里没底吗?为了一个不被我这亲妈待见的继子,你要和我离婚,贺衍,你休想,你休想这样对
我!我沈曼青没做错什么,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和你离婚的。”扔下这么长一句话,沈曼青眼眶泛红,转身上了二楼。
“爸,你真要和我妈离婚吗?”贺旭阳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恳求他的父亲:“爸,你能不能不和我妈离婚?我妈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咱们好好和她说,她迟
早会改过来,爸,你别放弃妈妈,她这会子肯定已经知错……”“知错?你信?”贺衍截断儿子所言,眼神内敛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你嫂子怀孕到生产,到你哥的孩子们现今已
两个月大,你妈可曾去看望过你嫂子,看望你哥的孩子们一次?她没有,她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他们,她对你哥没有母爱,有的只是偏见,可是你哥有哪里做的不对?他从小优秀到大,从不
曾让长辈操心,你自个好好想想,你哥到底有哪点做错,要你妈长久以来冷待?今日甚至在亲朋好友面前,在你程爷爷程奶奶面前,埋汰你嫂子、羞辱你嫂子,难道她不知,埋汰羞辱你嫂子
,其实就是在埋汰羞辱自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