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如是想着,笑眯眯地看着弟弟。
“野兔?夏夏,你不仅有捉到野鸡,还有捉到野兔?”
江安把米面袋放到地上,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竹椅随手放到地上坐下,招手唤闺女到跟前:“说吧。”
叶夏很是乖巧地走过来,正当她要出声,就听到她妈说:“你该不会想把夏夏捉的那只野鸡充公吧?我可告诉你,乔书记都说了,夏夏打的野鸡留给咱们自个家,你要是想拿出去给分了,我……我就带着孩子们回娘家,留你一个人在家里。”
捕猎队进山虽没打到多少猎物,却也有带回二十来只野鸡、野兔,以及五只狍子,肉是不多,但集体的就得大家伙分,这男人凭啥要放弃自家应分的那一份,还说什么照顾那些两天没揭开锅的人家。
是,村里是有两天没揭锅的,可她家和两天没揭开锅的人家有区别吗?
就像闺女在县领导面前说的,家里只剩下两把带壳的高粱米和一点红薯干,即便熬成稀粥,也就够他们一家七口人吃两顿,而且不顶饱,和涮肠子差不多。
今日,吃了闺女的益,整个大梨树大队八百来户人家,每户都差不多分到二十五斤白面、二十五斤大米,有二三十户人家饿得没力气起身,
一大家子躺在炕上熬日子,大队上考虑到这些户的实际情况,把捕猎队带回来的那些野物宰杀,分肉给那二三十户人家调理身体。
对此,其他社员肯定有意见,不过多是嘴里嘀咕两句,倒没人起头闹事。
再有就是,那些没分完的肉,自然要分给捕猎队成员。
她家却就因为有个大队长,愣是没要分给捕猎队成员的那份肉,现在,这男人要是敢再把闺女捉到的野鸡交工,她说到做到,绝对带孩子吗回娘家。
“你看看你,我啥时候有说过那样的话?我就像问问夏夏是怎么捉住那只野鸡的,难道你不想知道?”
江安赔着笑脸看向媳妇,这时,江学行的奶音儿扬起:“爸爸,姐姐是用石子打的野鸡,有四只呢,还有三只野兔,不信,你问三哥,我姐可厉害啦。”
不等小家伙音落,江学慎快走两步关上堂屋门,然后把藏起来的背篓取出来,拎到堂屋:“爸,妈,小五说得没错,这几
只野鸡野兔都是夏夏用石子打的。”边说,他边把野鸡野兔从背篓里取出。
江安和林兰,以及江学谨、江学言哥俩齐惊呆了!良久,江安指着地上的野鸡野兔问闺女:“都是你用石子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