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只关押重犯要犯,守卫森严,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寻常犯人只要踏入天牢的铁门,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
符行衣走在两个禁卫军的前方,饶有兴致地打量两侧的牢狱,偶然瞥到浑身是伤的贺兰图,不由得一愣,笑了笑。
原来自己也有今日,居然和贺兰图那家伙落为一般田地。
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会怎么看,他们是不是认为自己已经回天乏术,这次必死无疑。
“我那些酒肉朋友如今该做什么?”
符行衣一本正经地琢磨半晌,嬉笑道:“肯定是瓜分我的财物,到处撇清关系以求自保吧。料想也该如此。”
负责押送她的两个禁军对视一眼。
一人轻声叹道:“符将军如今还有心情玩笑,一进天牢,再想出去可就难了。您实在不该冒失冲撞陛下,断送自己的大好前途。”
另一人道:“灭佛一事原与将军没什么关系,您还挺身而出劝谏陛下,名声是好了,可这后果如何,过得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啊。”
符行衣笑得没心没肺:“瞧你们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样子,说得好像我就要死了似的。放心吧,陛下不会对我怎样的。”
两人同时露出“人都吓傻了真可怜”的表情。
符行衣:“……”
今儿即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那也是没事。
聂铮若当真被她怄得大动肝火,只会将她绑起来丢到床上,先正面这样那样,再反过来这样那样,烙一晚上的饼,翌日紧锁房门,自己不出去也不放她出去,继续这样那样。
如是重复两三天,然后就谜一般地消气了。
她最多落个浑身酸痛的下场,不至于死掉。
关进卧房正常,可是关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