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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游鱼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信阳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竟然执拗的如刚进学堂的童子一般,与她在争辩是非对错。
她面上情绪虽然激愤,但心里却觉得荒谬的紧。不仅是荒谬,更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施言墨到底想干什么?
平心而论,似她这样引狼入室里通外贼的事情,无论是不是食言,都不可能被原谅的吧?
可对方一脸的正经,倒像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简直像是家中的无知小儿打碎了贵逾千金的古董花瓶,却因其年纪小只能讲讲道理的那种感觉一样。
只是施言墨是花瓶的主人,她被当成了打碎花瓶的孩子。
甚至宋游鱼一度恍惚觉得,若是自己道歉,是不是施言墨就真的会放过她?
不过她不敢如此天真。
万一施言墨的讲道理,是三司审案时拍下惊堂木问的那一句:“你可知罪?”
她认了罪,那后面还怎么再讨价还价?
宋游鱼的拒不认错激的施言墨怒极反笑,薄唇唇角勾起,如剔骨弯刀。
“既然宋姑娘不肯认错,那本侯倒是好奇,如今你哪来的身份与我谈条件?”
宋游鱼见他终于开始与自己讨论这个问题,虽然言辞中讥讽之意甚重,但她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
谈生意嘛,对方只要肯张口,那就还有希望。
因此,宋游鱼说话的时候,眼中的尖锐都褪去了几分。“鱼儿想,侯爷设了这样的局引我们入瓮,总不会打算这样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