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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游鱼顿了顿,少许说道:“木已成舟,哭闹无济于事,作罢吧。”
从来豁出去付出最多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遗忘的,亘古不变的道理,施家这么做,也非太叫人意外。只是施家那几人,向来自诩最重情义,不知道这般做法,是否家里所有人都串通了口气?
挥手那让粗使丫鬟下去,她在院子里落座,静静品茶。
鹊儿难受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稳定下来,瞧得她神情波澜不惊,忍不住问道:“小姐,婚事被抢,您怎么半点都不难过啊?”
宋游鱼微微勾起唇角:“难过是失败者才有的东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鹊儿不甚清楚:“小姐是觉得,这桩婚事还有变故?”
“说不准呢。”宋游鱼看着杯中茶水,“既来之则安之,等着看戏就好。”
鹊儿张嘴哑了一会儿,方道:“小姐这些年一直呆在汀兰苑,怕是不知道,夫家一旦下了聘礼交换文书后,此事便成定局了,有头有脸的人家,断然都做不出退婚毁亲的事儿。”
不恰巧,那施家敬德将军府跟户部尚书宋府,在京城里头,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
宋游鱼眼帘轻阖,遮住其中一闪而过的思绪,面上淡淡然:“如此费尽心机,那便成他们了。”
“小姐!”鹊儿怒其不争,整个人都蔫了,“这可是陈氏夫人给您定下来的婚事,您怎能拱手相让!”
“不让又如何?”宋游鱼问她,“施府,段氏,宋游月,哪个是如今的我得罪得起的?”
鹊儿一怔。
宋游鱼再度敲打,说道:“你也不必替我不值,此事到此为止,莫要暗地里做些什么,争得表面一口气,实则失去的更多。”
鹊儿抬眼看她:“小姐……”
宋游鱼淡道:“能在我身边呆许多年而护我周,你也不是个没心眼的,这宋家,毕竟是段氏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