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赶车师傅有些无奈,“好嘞!”
当马车停在见安湖的西畔,时间已经过了戌时。
柏灵和柏奕分别下车,两人都快步向着码头而去,隆冬的夜晚异常寒冷,
船上的人听见了响动,都不约而同地侧目相望。
“这里!”曾久岩将半个身子探出船舱,“这儿!”
“看见了!”柏奕高声答道。
他和柏灵在夜色中跑了起来。
湖畔的白雪映着月光,闪现出星星点点的银辉,如同梦中的景象。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张敬贞笑道,“他们要是来得再早一点,这景咱们就看不到了!”
“是啊。”陈翊琮有些心不在焉地捋了捋腰带上的流苏,“真巧。”
……
小船载着五个年轻人慢慢划向湖心。
柏奕一上船便立时向陈翊琮躬身请罪,为不仅自己迟了一个多时辰,还连累柏灵也一起迟了道歉。
陈翊琮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表现得愤怒一些——自从他登基以来还没人敢放自己的鸽子。
但自从柏奕上船,他所表现出的恭谦就鲜明地突出了一道君臣的分隔——而这正是陈翊琮今夜游湖想要抹去的。
于是陈翊琮笑了笑,摇头示意柏奕和柏灵都不必挂怀。
席间已没有连在一起的位置,两人没什么犹豫,直接坐在了曾久岩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