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简直不忍直视:“狄利斯……你干嘛把自己的刘海剪成这样?”
以前垂到眼睛的刘海好歹能算个阴郁的美男子,现在完全变成了阴郁的**啊!
机械师皱起眉:“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个问题,咕咕,因为它对我的视力造成了阻碍。”
那你不能好好修剪它吗!这种切西瓜般的抛物线剪切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是让我相信大陆传说级机械师是个手残?!
伊莎贝拉头痛地挪开视线,发现他随手搭在书上的黄油碟子:“嘿,狄利斯,这是在餐桌上,你能放下手上的笔吗?我记得你告诫过我,用餐时要保持安静专注。”
狄利斯即便在敷衍她时依旧开启着嘴炮开关:“咕咕,我是大人。”
“我不会因为切不开火候稍过的小牛排,就发脾气地把自己的叉子捅进桌上的某只天鹅餐巾里。”
伊莎贝拉:……
这件事不是结束了吗!
她允诺了好多丧权辱国的条约(譬如每天一
杯热牛奶)才结束的!这个嘴炮有必要强调她现在连牛排都切不开的弱小吗!
公爵大人选择用牛奶堵住自己的火气,并转移了攻击点:“狄利斯,没有哪个正常的孩子会理解,你把墨水瓶做成餐巾天鹅,还摆在我的盘子上的目的。”
鬼知道她戳完“白色餐巾”后,发现后者突然喷出一大股墨蓝色的墨水,并目睹这滩墨水污染了她的吐司,继而糊上了她整张脸时,是什么心情。
你是很难和狄利斯这种家伙玩厚黑学的。
因为你的对手甚至不是蠢货,而是内核五岁,热爱玩泥巴的智障。
一年的相处后,公爵大人学会了在发怒的时候甜甜地说话——因为每次都要咆哮的话,她的嗓子早就冒烟了。
机械师的羽毛笔似乎也在嘚瑟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