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小娘指着甄风鼻子,没想到这次没有惹恼甄风,若是让众人看着他是如何扇她巴掌,加上昨夜之事,定让甄风死无葬身之地。她调整了状态,如牛鼻子哼了口气,道:“酒楼在你手里不过半个月,便遭到全江宁的抵制,你现在出去随便问问,谁还敢上门来?这酒楼在你手上就算是毁了,你要么让出酒楼,由甄家全权经营,要么就把所有份子都买了去,有什么债务自己背。”
“既然如此,我这就带着秘方和人走,酒楼的份子还给三叔如何?”
夏小娘一听急了,秘方才是酒楼的根本,没了秘方这酒楼就是拖油瓶:“你想得美,要走就净身出户,酒楼的人和东西一样也别想带走。”
“夏小娘,你不是说我的秘方是偷来的吗?不管是我偷来的还是我自己研制的,我能放在这里用,为何就不能带走?这点谈不拢,那就把份子全买下来吧。”
“那也是便宜你了,我已经和你三叔谈过,只要给三千贯,这些份子都归你。这次要现钱,不能再拖欠了。”
“呦,夏小娘,,前期投入扣除过去半年的债务和应收才不到三百贯,现在这烂摊子你竟然估值还涨了十倍,这算学实力真是厉害,户部应该请你去做统计,以后唐国的税收就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你不是有江清馆份子吗……”夏小娘被刺激得张口就来,只是此言一出她突然觉得不妥,江清馆份子之事据说只有当时在雅间的人才知道,徐公、皇甫公子等人不可能告诉他,江清馆的何妈妈和兰舟不可能告诉他,唯一可能的就是柳妈妈和七姑,这就摆明自己和花间楼有一腿,与青楼有一腿对于妇道人家意味着什么,夏小娘不敢想象。一想到这,夏小娘挺起胸膛,厉声喝道:“既然有江清馆的份子,就拿份子来换。”
“夏小娘,你和柳妈妈有甚么来往?如此以讹传讹的事儿你竟然拿出来说。”
“我从别人那听来的,你现在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了,听到一些事儿有甚么不可能。”
“既然你相信我有江清馆的份子,那就去找江清馆的何妈妈要,我都没见到这东西,没想到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和青楼这么熟。”
“你胡说……快把钱拿出来,这事就算了了。”
甄风精选了个好数字:“二百五十贯,看在甄家的面子上可以给二百五十贯,前半年的投入扣掉负债,其他的亏损我们来背。同意的话就转份子,不同意的话就拉倒。望江楼答应停业一个月,我们这就要关门了,三叔还在甄家酒楼等着你,恕不远送。”
甄风把这件事拖下去,是意料之中的。夏小娘的算计之中,若是望江楼倒闭,甄家要对最终负债负担不少,到目前为止七成份子的钱还没见到,甄剑只是名义上的负债罢了。若是收回二百五十贯,等于这酒楼亏损了将近三百贯,而甄风要面临的则是倒闭与负债的巨大风险。及时止损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