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不敢怠慢,连连保证这孩子虽然吃得比旁人少些,却也尚算正常,如今这般瘦小,只因月份太轻,不容易调养。
吴夫人仍踏实不下来,生怕这孩子出什么差错。
蒋轲则显得淡定许多,自始至终都与往日没什么分别。
陆清容见大家都不说话,索性只管低头吃菜,也不多言。
一顿饭吃得出奇安静,但最后总算还有点成果,经过吴夫人和蒋轲的商量,这孩子终于在满月的时候有了名字,祥哥儿。
取了威凤祥麟之意。
之后陆清容回榆院的路上,坐在青绸小车里,仍在回想着当时邱瑾亭那纠结不定的眼神。
陆清容更多的还是替祥哥儿担心,蒋轲和邱瑾亭如何尚且不论,毕竟也都是一家人,尤其孩子那般可怜,总不希望他有什么好歹。
而此时有这个担心的,还有早已回了贺府的贺清宛。
自从回来之后,贺清宛越想越不对劲。
虽然自己尚未嫁人,许多事都不懂,但这六个月就降生的孩子,极少听说过有能活下来的。
此时想起邹太医和邱瑾亭那次隐秘的对话,心中更是有某种念头呼之欲出。
但自己离开侯府那天,也就是邱瑾亭生子的第二天,从一早过去探望的成阳公主,到后来的吴夫人和陆清容,竟没有一个人对此存疑,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其中以吴夫人尤甚。难道她们就一点都没察觉出异样?
只不过贺清宛最近只是偶尔才能想起这事。
因为她就快要成亲了。
尽管邱沐云一心想要搞黄这门亲事,但无奈贺家其他人都十分赞成,从贺致远和冯氏,再到贺楷,皆是如此。
纳吉之时,冯氏对邱沐云的大包大揽并没有阻拦,却全程跟在一旁监督,让她没有任何施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