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细声细语地说着:“你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蒋轩嘴角含笑地挑挑眉,揽着陆清容的手臂加了几分力:“母亲送来的东西,怎么能算乱吃”
陆清容斜睨了他一眼,道:“我母亲哪里知道你身体的状况,还不都是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能有几分当真尤其早年那些不好的流言自打你从漠北回来,坊间自是消停不再传了,但母亲肯定还是记着的,这才担心”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回想当年,那些“眠花宿柳,掏空了身子”之类的话,本就没有半分真实,却传得极厉害。
难怪尹屏茹一直心存疑虑。
陆清容不知道的是,自己辗转从丫鬟婆子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不过是那些流言的冰山一角罢了。
当年,陆清容的六十四抬妆奁浩浩荡荡从静林胡同送往荣恩街,一路上,关于她这个冲喜新娘如何悲惨的描述,那才真是夸张。
另有在侯府里观看妆奁的官宦内眷,尖酸之言更不含糊。
“嫁妆密实到这种程度,陆家也算对得起这位四小姐了。想来也是知道这冲喜的日子不好过。往后只是守活寡还算命好的,若不走运,担上一个克夫的名声,这后半辈子才真是造孽”
诸如此类的话,虽绕过了陆清容,却总有一句半句落到了尹屏茹的耳朵里。
故而,当立鹃产女的消息传开,连陆府的人都觉得八成与蒋轩有关的时候,尹屏茹凄然之余,甚至还萌生出一丝希望。
不管怎么样。靖远侯世子身体康健,对陆清容就算是件幸事。
即便陆清容不知其中的曲折,单凭她对母亲的了解,就能把母亲的心思猜出个大半。
当然,在蒋轩面前,不好讲出母亲的这些担心。
“担心什么”蒋轩那厢,却一脸探究的模样。“母亲也见我不少回了。总不会还相信那些传言吧”
蒋轩立时显出几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