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对太医院并不算很熟,但这个邹太医,她是知道一些的。
当初从邱瑾亭发现有身孕,直到后来祥哥儿夭折,自始至终都是邹太医来侯府看诊。
想起邱瑾亭那个月份古怪的身孕,还有那身子骨分外孱弱的婴孩……陆清容猜想,那位邹太医肯定是隐瞒了什么的。
“怎么了?”唐玥见她像是在发呆,着急地追问。
“邹太医……医术可信得过?”陆清容直接反问。
此刻的陆清容,为了唐玥着想,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宫里的事她不敢胡乱揣测,更不能对太后随口妄言。与这些相比,邹太医还是尚能质疑一二的。
唐玥停顿了片刻,才认真说道:“那个邹太医,我们也是不熟的reads;。只不过是来请平安脉而已,又听闻他对这类调养之事颇为精通,这才一直没换过人。其实他一共也没来过几次。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早先是对这事不着急,后来虽然上了心,却总也不见动静,故而邹太医是一两个月才过来一次。”
“听闻?”陆清容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
“是我母亲打听来的,我便不曾多想。”唐玥如实相告。
若是燕国公夫人……八成其中是另有隐情了。
陆清容心中暗道。
沉默了一阵,转回最初的目的,陆清容总想说得再明白些,却几次话到嘴边,都觉得不甚妥当。
唐玥看出她的为难,让屋里唯一的丫鬟也退下了。
不等陆清容开口,唐玥抢先问道:“难不成,我一直没有动静。正是因为喝了那个的缘故?”
见唐玥问得如此直接,陆清容连忙点头。
屋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唐玥脸色煞白,气都有些喘不匀,眼神更是复杂得很,愤慨、悔恨、焦虑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