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陌几乎立时否决。
“不是因着尊严又是甚么?”柳如烟的声音越发激动,“你们男人,总爱给自己的离去,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以求无所鼓励的离开……”
“因为怕和心疼。”
容陌的声音,此番极为平和,他本低垂的双眸微微抬起,然,里面再无波澜。
怕与心疼……
柳如烟怔怔站在木桌之前,手中杯盏已然倾斜,清酒溢出,她定定望向那本该万人之上的男子,似是……第一次在男子身上望见如此浓烈之情感,竟压得她一时之间难以呼吸。
“……哈。”终究,她只轻轻讽笑一声,慵懒坐在木桌后,一手支着眉心,大抵是有些醉了,口中轻轻吟唱着几句诗词……
“我为女子,薄命如斯。
君是丈夫,负心若此。
韶颜稚齿,饮恨而终。
慈母在堂,不能供养。
绮罗弦管,从此永休。
征痛黄泉,皆君所至
……”
闻言软语,却听得人心中尽是酸涩之意。
容陌本斜卧于榻边,蓦然指尖轻颤。征痛黄泉,皆君所至……他的阿九,定要此一生,安生无忧才是!
“皇上,民女当离开了。”却不知何时,柳如烟已然自木椅之上徐徐起身,一袭红色纱织裙摆分外诱人,然容陌双眸未抬一眼,只自袖中掏出一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