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陈钰儿挑起眉眼,一点也不似开玩笑的说:“入口的玩意儿,还是分清楚的比较好,听说,从前礼司大人家里的夫人因不满夫君宠爱小妾,给礼司大人下了毒呢,虽说最后救了回来,但也要了大人半条性命。”

    顾砚夕却勾起嘴角:“怎么?夫人第一日进门便想着要谋杀亲夫?”

    “打个比方罢了。”陈钰儿耸耸肩:“闲话几句而已,不然也无事可做。”

    “要把秋妈妈叫来给你说说府里的事吗?”

    陈钰儿摇头:“我不是嫁过来打理吴府的,待回门之后相府会派个妈妈过来帮我打理,你不必担忧府中杂乱。”

    顾砚夕微微一滞,“倒是也不必...府中人口简单,秋妈妈做惯了的。”

    陈钰儿低头笑了笑,又塞了一颗干桂圆进嘴。

    当初小姨娘也是说要派个妈妈来帮她的,可是后来陈钰儿怕自己带了人惹得秋妈妈不快,就拒绝了小姨娘,看样子哪里是惹她不快,只怕是有外人混了进来,他们行事没那般方便而已。

    她只笑不语。

    顾砚夕抿了抿嘴,表情看起来正经了几分。

    他问:“夫人可是对我有何不满的地方?”又补充道:“我是说..除了圆房一事。”

    陈钰儿的手腕顿了一下,耳根有点发热。

    “你说什么?”

    “不然为何句句带刺?”顾砚夕抬眼望她,说的还算直接。

    “你娶我之前从未打听过我的脾气秉性吗?”陈钰儿随口道:“我一贯如此,并非贤妻。”

    顾砚夕抿住嘴。

    哪里还用打听?他早就亲身经历过了,并非贤妻?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贤良的妻子吗?她逼着自己纳妾的时候可是比谁都大度贤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