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骑射功夫并不差,尽管晏家乃是书香世家,可他自幼习君子六艺,他屏气凝神操纵着缰绳,带着姜娆朝另一边奔去,拉开与胡三刀的距离。
真切的感受到晏安怀中的隐隐温度,姜娆跳如锣鼓的心一下子慢下来,她绷成一条线的脊背此刻也终于松了下来。
有晏安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她便可以不用一个人强撑着坚强了。
她喘着几口粗气,“表哥,来救我了。”
猛然松懈下来,怀中的女郎身子微微发抖,不知是因着寒冷,还是因为害怕,鬓发也有些凌乱。
看着这样的姜娆,晏安一瞬间有些酸涩,他一手将姜娆揽入怀中,用行动给她力量和温暖。
晏安朗润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还有些隐隐的后怕,“表哥来晚了,是表哥错了。”
姜娆摇摇头,眼眶绯红,里面蕴着晶莹的泪珠,“没有,没有来晚。”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姜娆伸出手指,指向地面上掉落的匕首,赶忙道:“表哥当心,那人有几招功夫,手中还有着短刀,不好对付。我的匕首就在那边,去拿起来防身。”
骏马受的伤颇是严重,在晏安俯身捡起地面上属于姜娆匕首的那一刻,这匹马再也坚持不下去,一下子前蹄跪地,倒在地上。
晏安身姿骁勇,利落的带着姜娆下马,他神情严峻的对着姜娆嘱咐,“去找地方藏身,我去对付那个歹人。”
形势危急,多说无益,姜娆连连点头,“表哥别担心我,那歹人膝盖处受了伤,那是他的弱点。”
晏安轻轻颌首,墨眸看了姜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胡三刀走去,他骨节分明的掌中握着刀尖上滴着雨水的匕首。
若是骏马没有受伤,他与姜娆还可以趁机骑马离开。但此刻无法离去,胡三刀如吐着信子的蛇一般,汹汹的盯着晏安。
胡三刀冷哼道:“看来就是她口中的二表哥,也好,有情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日死也是好的。坏了老子的好事,受死吧!”
说着,他便持刀冲了上来。
晏安趁机躲过去,一下子来到胡三刀的背面,将匕首插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