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脸色笑意如常,只不过眼神冷了几分,“三皇子此话客气,是皇子,又何须向我晏府的郎君学习!说起昔日我在一起读书之事,三皇子所作所为,我犹记在心。”

    顿了顿,晏安接着开口,“实在是不巧,今日出来大半时日,我与表妹和三郎他们已打算回府。三皇子的一片心意,我已知晓,但,恕难接受。”

    祁恒听到最后几个字脸色一变,他自来受宠,何时被人这么下面子过,他双眸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

    他又道:“本皇子知子瞻对顾家颇有怨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求日后子瞻不要拒绝本皇子的好意,本皇子与母妃,是真心实意想要赔罪的。”

    一旁的晏三郎接过话,“我晏家自问从不曾招惹顾家人,三皇子又何必如此勉强我二哥?握手言和,三皇子说的轻巧,说,受害人能和那些犯人握手言和吗?”

    祁恒面色笑意一下子冷淡下来,“晏府的郎君果真各个能言善辩。”

    他转头看向姜娆,“姜小姐知书达礼,想必定能理解我的一番好意。我瞧着,姜小姐似是尤爱这些珠钗,我皇子府有许多精致华贵的簪子珍宝,待会派人送给姜小姐。”

    姜娆轻轻摇头,“这倒不必了,三皇子府上东西矜贵,还是留给日后的皇子妃更为合适。”

    祁恒的目光停留在姜娆面上,“姜小姐何必对本皇子这么客气,我虽和姜小姐相处不久,却颇是欣赏姜小姐的为人。姜小姐若愿意的话,不拘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不拘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晏安冷冷看他一眼,勾唇笑了笑,“这倒不必了,表妹是晏府唯一的表小姐,有什么事情,自有我们操心。三皇子时间宝贵,我们又怎敢轻易叨扰!”

    祁恒未吭声,直直的看着晏安,他脸色并不好,每次欲与姜娆拉近距离,然而总是被晏安扰乱。

    晏安看向姜娆,“天色不早,表妹咱们回去吧。”

    姜娆应了一声好,纤腰微步,出了芙蓉轩。

    “三皇子,我们先告退。”晏安礼数周,挑不出一点差错,跟着姜娆后面出了芙蓉轩。

    祁恒望着姜娆离去的袅娜身影,眼神暗了暗。

    马车上,晏安的眉头微皱,同是男人,他不难看出祁恒眼中对姜娆的情意,他虽知姜娆与祁恒之间并无过密关系,私下也从未有过往来,却不免有些心烦意乱,看来早日表明心意,方能令他安心。

    车帘掀开,晏三郎利落的上了马车,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二哥,最近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