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时分,处理完事物,刘彻坐上轿辇回了椒房殿。起先在看到亮起的宫殿时,心中欢喜。待得近了,看到禁闭着的殿门,刘彻脸上的笑僵住了。
见此,杨得意心中微颤,忙小心地道,“陛下,可能是太晚了,娘娘身子弱抗不住就先歇着了。”
杨得意得这一番话,让刘彻脸色好看了些。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是来晚了。抬步上前想去敲门,又停住了。阿娇有起床气,若是被惊扰,还不得怎么闹呢。算了,还是回宣室凑合一宿吧。
想到这里,刘彻又转身坐回到了轿辇里。
轿夫们等了一会,也没等来天子的吩咐。轿夫们就按照以前的惯例,往邢娙娥处去了。
邢娙娥本已睡下了,被身边的宫女喊醒。说是陛下往她处来了。邢娙娥欢喜地下了床,仅抓了件单薄的外衫披上,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刘彻的轿辇到时,邢娙娥已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儿。深秋的夜,很凉,衣衫单薄的邢娙娥,在夜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臣妾恭迎陛下。”邢娙娥笑着迎上去,她就知道陛下还是宠爱她的。只是皇后是中宫,需要给面子。邢娙娥很快就把白日里的刘彻的冷淡,忘之脑后了。
听到声音,刘彻这才回过神来。在发现了自己既不是在椒房殿,也不是宣室殿时,当下眸色就冷了下来。
侍候刘彻多年的杨得意,立即觉察到了刘彻情绪的变化。眼皮一跳,忙跪下请罪,\"请陛下赎罪。\"心中暗自后悔,轿夫们自作主张,他该阻止的。
刘彻冷冷看了杨得意一眼,又扫向那几名轿夫。
轿夫们大惊,也忙跪下磕头,“陛下赎罪!”
夜风吹来,邢娙娥打了个哆嗦,见此,忙也跟着跪下。以往宫中得宠的妃子,都是这般贿赂轿夫,陛下均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曾追究过。她以前也贿赂过两次,陛下甚至还很欢喜。怎么这次就变脸了呢,邢娙娥想不通。
“贿赂御辇的轿夫?你们好大的胆子!”刘彻冷道。
“陛下饶命,奴再也不敢了。”轿夫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求饶。
刘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对侍卫道,“把这几个吃里扒外的拉下去。”
“诺”侍卫们一人抓住一个人,捂住嘴,很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