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娇在收拾行囊,有宫人来报,窦媛想见她。
自太皇太后去后,窦媛就被刘彻禁了足。虽然没有剥夺其封号,但所有人都知道,窦媛没有希望了。现在朝堂上,刘彻在大肆收割着窦家的势力,馆陶自与刘彻达成协议后,就深居简出,不再沾染窦家。如今的窦家,已今时不同往日。
宫人走后,安生问道,“娘娘,要去见她吗?”
陈娇点头,“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窦家的人。
傍晚时,陈娇带了安生到了合欢殿。合欢殿前的合欢花正含苞待放,想来过不了多久就又是一片美丽景象。
进入内殿,侍候的宫人寥寥无几,唯二几个也都是苦丧着脸。未央宫就是这样,一朝败落,雪中送炭者少,落进下石者多。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窦媛坐在阴影里,陈娇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来了。”陈娇步入内室。室内光线有些暗,窗户被厚实的布帘遮着,四周烛台上只有几根烛火燃着。烛火闪烁,映着人的脸,一明一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娘娘。”安生上前拦在陈娇面前,警惕地四周查看。
“皇后放心,妾只是有些话想与你说说。”窦媛讽刺道。
陈娇安抚地拍拍安生的手,走过去,坐到窦媛对面的软椅上,“窦娙娥,有什么话直说吧。”
“娙娥?我还是娙娥吗?”窦媛四周看了看,苦笑道,“侍候的人都走了,这合欢殿啊,连个冷宫都不如。”
陈娇皱眉,“陛下未曾废除娙娥的位份,至于侍候的人,若娙娥愿意,孤可调些人来。”
窦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震惊地看着陈娇,良久,才冷笑道,“皇后就不必假惺惺了。”
“窦娙娥,我家娘娘是好心,你……”安生忍不住陈娇的好心被当驴肝肺。
“安生。”陈娇制止了安生,转头对窦媛道,“竟然窦娙娥不愿意,那孤也不勉强了,若没什么事,孤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
在陈娇走到门口时,听得窦媛恨道,“陈娇,你可知道我是待你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