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的情况呢,就是如此,南昌地入冬的工程量不小,用的人工又多。那里不比武汉,用人是要艰难一些。难保坐地户会煽风点火,房相必然是要做镇的。所以想要巡视省内西隅,有点冒险。设立这个‘湖南土木大使’,也是权宜之计。”
江汉观察使府内例行开会,近一年武汉本地的官吏基本上都把休沐给取笑了,准备“积休”到来年一并用了,好美美地休息上一回。
只是房玄龄沉寂半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工程量之大规模之巨,都够得上隋炀帝的排场了。
“观察,这个‘湖南土木大使’,是个什么差遣?”
“临时差遣么,方向问弘文阁讨要的。工部也会派几个人过来,但主要还是咱们武汉这里出人。”
“什么时候京城的人这般好说话了?这么个‘湖南土木大使’,怎地就没来几个人镀镀金?”
有人开了个玩笑,以往京城那帮人,鼻子比狗都灵,有没有油水一准知道。当年张德为江汉观察使,何尝不是安排了一堆填坑镀金不管事的货色。官场套路,各自平安,这一回要是太太平平,反而让人不放心。
老张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这个‘湖南土木大使’,是军器监出身,又在安北都护府任职数年,深受尉迟大都护器重。”
这么一说,武汉一众与会官僚,都是一副佩服的神情。
“若是如此,此君当是能人。”
“漠北苦寒之地,自安北都护府设立以来,北地太平,尉迟大都护功不可没。能在大都护麾下任用数年,必是个精干英杰。”
“观察,还未请教是哪位前辈?”
老张有点尴尬,故作平静道:“湖州徐德。”
“……”
“……”
“……”
会议厅内一时有些尴尬,偶尔有声音,也只是吭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