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哧……
战马打着响鼻,马背上的骑士们正在监督着不远处的工地。粟特人的商队则是远远地让马队圈了个营地,临时的栅栏竖立起来,除波斯舞娘之外,还有新到的白奴近乎全裸就这样妖娆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饶是军纪森严,碛南军的大兵也是一阵口干舌燥。刚刚拿下据瑟德,一场巷战比正面搏杀还要让人疲惫,小心再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即便如此,治安站被阴死的豪勇之辈也不是一个两个。
程处弼还没有让士卒得到精神和肉体上的释放,紧绷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
“司马,敦煌来了新的公文。”
“念。”
近卫立刻将公文读了出来,左右将士听到敦煌发来的新令,都是有些诧异。然后纷纷看着程处弼,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程处弼一如既往的冷酷。
“武汉可有消息过来?”
程处弼又问。
“华润号会运一批粮食过来,除罐头之外,还有一批冰糖。”
“鲸油、木料呢?”
“要夏末才能到,先行过来的多是器械,还有煤饼、煤球。”
“疏勒本地不是说有煤吗?”
“精于此道者太少,华润号还要从河套调人过来。司马也是知道的,眼下到处都要此等英才。只是梳理煤场一事,非县令之才不能为之。”
这些程处弼十年前就知道了,不过只是有些心急,想要尽快地把疏勒消化。哪怕明知道消化疏勒,非二十年以上功力消磨,绝无可能做到。
战争没有让他感觉倦怠和恐惧,正因为英勇作战,他回想起往事时,才时时觉得自己愚钝,时时觉得兄长所思甚为博大。
“勃达岭筑城修寨之后,我军再攻姑墨国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