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尽职守卫的士兵们忽然看到天边裂开时空裂缝,钟尧从裂缝中飞落,沿着石阶快步向寝殿走来,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
士兵们惊了,百年间从未见到魔尊带谁回过寝殿,还是以这种亲密的姿势和紧张的态度,连忙垂首行礼:“魔……”
然而“尊”字还没出来,就被钟尧一个严厉的眼神横扫过去,众士兵立刻闭嘴,大气不敢出一个,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肚子里疼的撕心裂肺,贺亦欢觉得自己离升天只差最后一步,他拽着钟尧的手抵着小腹,觉得自己就像个死鱼似的被他抱着到处跑,不知道了哪里,神智都有些涣散。
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抱进了建筑物,一抬眼,只看到古色古香却又十分华丽的屋顶向后掠过,最后头顶的景色变成了床帐。
淡淡的草木香飘来,他的头碰到了枕头,身子被轻轻放下,满床都是钟尧身上那略苦的清香气息。
这是钟尧的家吗?看来妖医赚的也不少,床杆都是黄花梨的……浑身是血的躺他的床是不是不太合适,医生是不是都有洁癖来着。不对,他是妖,妖医也有洁癖吗?
贺亦欢在剧痛中胡思乱想,忽然听钟尧柔声道:“我要解开你的衣服治疗,你伤到了妖丹,光用外伤药是治不好的。”
妖丹?我肚子里还有那东西?是它发出的白光吗?
等等,不行…
贺亦欢疼的无法思考,顾不上什么妖不妖,摸索着抓钟尧的手,几乎有点神智不清地下意识道:“男男授受不亲……你是gay,不能脱我衣服……”
钟尧:“……”
他暗色的眼底情绪晦暗不清:“我不干别的,只帮你疗伤。”
贺亦欢白皙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已然痛的气息奄奄,捂着肚子轻哼,不知道听没听到。
钟尧等了几秒,见他没有挣扎的迹象,小心翼翼的向上掀起了他的毛衣。
“这是另外的价钱……”贺亦欢忽然闭着眼道。
钟尧的手抖了一下——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