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习惯性地翻了个身,试图将身旁的人搂进怀里,然而他的手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凉,身侧没有人。

    这个认识叫他由将将入睡到彻底清醒。

    夜半醒来,再想睡着就变得很难,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最终走出房间去楼下寻水喝。

    一周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半梦半醒间寻慕念,每回醒来都得快要天亮才能重新睡着。

    他将温凉的水灌进肚子里,试图叫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第二日上班,陆隽精神不太好,在衣帽间整理着装的时候,好一会儿才找着自己的领带。

    在慕念住进来之后,曾经帮他搭配过一次领带,陆隽之后便把这些小事都交给了她,她经常会提前一周把衣服和领带搭配好放在衣橱里,今天突然叫陆隽自己找领带,他还费了点儿功夫。

    陆隽对着镜子打领带,不由自嘲:没遇到慕念之前,自己不也过得好好的,没理由让一个人吧自己的生活影响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像是他。

    陆氏集团要忙的事情永远忙不完,他加班到八点多,被纪韩畅一个电话叫了去,冷修然和聂豫竹也在。

    四个人要忙的事情都很多,时常不是你出差就是他出差,难得聚得这么齐整。

    吃了饭,纪韩畅的手有些痒,许久没有摸牌了,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桌,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麻溜地收拾桌子说要玩几局。

    三人没拒绝,很快坐下玩了起来。

    纪韩畅这人的嘴巴碎,一边打牌嘴里也停不下来,从牌讲到人,不知怎的说起了纪宁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抱怨。

    “对七。那丫头都多久没回来了,有时候我打电话过去,说不到两句就得挂,我这个亲哥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等等,对尖。”

    冷修然见身边俩人都没有接话的意思,便道:“啧,你这人,相见纪宁还不容易,去片场找不就行了,说到底还是你不诚心,哥哥当得不到位。”

    纪韩畅撇嘴,“得了,别说风凉话,我又不追星,还得为了见她去片场?闲得!不过话说回来,在娱乐圈这行做事的人真不容易,作息不规律,时常生病,我们家还是缺她赚的那点钱还是怎么的。”

    到底是亲哥,纵然在纪宁面前他从来没有这么说过,私底下还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