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的装修风格与老头子家的装修风格一样——土。

    他爸是典型的暴发户,年轻的时候不过是跟着一群人混社会的小黄毛,他们那群人自称自己的是黑社会,实际上跟黑社会没有半毛钱关系。

    后来他爸遇到了他妈,当时他们还是恋人,他爸骗走了他妈一大笔钱,但是他爸运气好,随便一个投资,身价就翻了几千万倍成为了暴发户,可能是对他妈心有愧疚,最后巴巴下跪乞求原谅,于是他们结婚了,这才有了他。

    但是好景不长,最后他妈死了,死在了金旋夜总会。

    沈时铎一脚踹开地下赌场的门,死老头子不准他违法犯罪,自己却在夜总会开赌场!

    “哪个家伙敢……沈、少东家,您怎么来了?”接待的人吓破了胆,差点就对少东家出言不逊。沈时铎从来没有来过金旋,但是在金旋打工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沈时铎,就怕有冲撞到他的一天。

    “听说你们抓了我的一个朋友,还要砍他的手,我来观摩观摩。”

    潘新伟在车上简单说了一下他口中重要的事,虽然沈时铎闭着眼在睡觉,但他一字不落全部听进去了。

    昨晚他离开酒吧后,他的三个基友也去找乐子了,三个基友其中之一的张琛跑到了赌场,最后输得裤衩子都被人扒下来了他还不服输,非要再赌一局,把自己的手抵押上,不出意外地最后一局也输了。

    张琛是外地人,家境一般,要不是沈时铎帮衬,他大学都读不下去,早就给人打工去了。这次跑到金旋的赌场,就是因为这是沈时铎家的产业,就算输了他也有人撑腰。

    “原来是少东家的朋友,是我们有眼不识珠。”接待的人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还不把人给少东家带过来!”

    光着身子的张琛被两个大汉架出来,见到沈时铎后,他连忙挣脱大汉跑到沈时铎面前喊冤,“沈哥你要帮帮我,他们出老千陷害我!”

    沈时铎黑着脸抬抬手指,潘新伟立刻给张琛披上衣服。

    沈时铎朝着接待的人点点头,“人我就带走了,你们的损失算在我的账上。”

    “慢着。”赌桌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一个穿着整洁得体,戴着金边眼镜,头顶染了一撮灰毛的男人缓缓走到最大的赌桌旁坐下,“沈公子,用自家的钱替别人还赌债不合适吧?”

    “那你想怎样?”沈时铎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撑在赌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是他第三讨厌的人,他爸的得力助手,也是赌场的管事——严束。

    “既然沈公子想替朋友还债,不如来赌一场,赢了就一笔勾销。”严束双手抵着下巴,手肘搁在赌桌上,面带浅浅的微笑看着沈时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