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淡然,但唇边带着笑的薄凉,他心头泛酸,“不害怕吗?”
薄凉一顿。
怕的。
严婆婆离开之后,听就搬到了一个完陌生的地方居住,那房子不算大,但只有她一个人住,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空旷寂静得让人害怕。
平时她周六日都在学校里过,倒也没什么,但时间长的假期,学校赶人的时候,她必须得回去。
让同学们激动兴奋的假日,却是她的受难日。
尤其是在才春节的时候,春节里小区里大部分人都回去老家过年,偌大的小区空荡荡的,白天里也见不到周围有几个人。
幸而她也有几个跟她要好的同学,知道她一个人住,有时候会过来陪陪她。
但春节里,人人都要探访亲友,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她。
所以,大多时候还是她一个人。
等到了大学,相对来说就好一点了,大学之后,她过了16,节假日可以去打零工,住员工宿舍,也算是有个伴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裴渐策心痛得无以复加。“没事啊,都过去了,”薄凉笑容灿烂了几分,语气里竟然有几分自豪,“后来长大了就不害怕了。我大学的时候,办理很多女同学都害怕自己一个人住,觉得不安,来往也容易出事,就只有我不怕,说起
来,也是有好处的。”
裴渐策噎住。
这……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
不过,最近越是和薄凉接触,他越是发现薄凉没有和他刚重逢时候那样波澜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