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晚风仍卷着凉薄。

    白日里热闹无比的街头巷尾此时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两三个行人在匆匆赶路,还有就是打更人不辞辛苦地走街串巷。

    穿着灰色布衣的娇小身影趁四下无人,纵身跃入一座高宅院内。

    为了收买这个看门人,上官千娇再三恳求荣无良托人找关系,花费了她大半积蓄。

    此时的她穿的是凌王府中小厮的服饰,跳的是凌王府的院墙。

    没错,这就是她千辛万苦,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周密计划。

    为了确保凌王今晚会在府中,她可是盯梢了好几天。

    这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她,为了开墓也是好几天不睡觉,精神十分亢奋。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采花大盗,天啊,要是她真得逞了,不知道凌王清醒后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给她宰了……

    哎呀,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只要不嫁给太子,死了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上官千娇再一次给自己洗脑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葡萄酒,壮了壮胆。

    书房灯火通明,君凌渊坐在书案前查看从各处搜集来的资料,现在君启国是内忧外患,危机四伏。

    在他镇守西疆的五年,西域蛮国安达国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些,他刚刚离开,那帮蛮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两年前被他重伤致残的二皇子呼尔赤,已经开始疯狂地招兵买马,欲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