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田涓幽幽得叫了一声。
田沅裹了裹被子，又主意着，别把田涓身上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
“有什么事儿，等天亮了再说，先睡吧。反正离着天亮，也没多少时间了。”田沅打了哈欠，眼里充了一包泪，满满的都是睡意。
田涓却完睡不着，她叹了一声，背着田沅，道：“要是不说，我心里憋得慌，怕是睡不着。要不……我说着，阿姐听着？”
田沅点了点，闭着眼睛道：“那就说，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我今儿去看灯，不小心偷听了一桩事，阿兄居然想出门远游。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要是他真的独自一人走了，阿姐我该怎么办？阿姐……”田涓抓着被子，小心的翻了一个身，想看看田沅。平稳的呼气声，从田涓身旁传出。
田涓抓紧被子的手，渐渐的松了，她以为田沅已经睡着了。
“这是三郎自己的注意，还是别人教唆的他？”田沅保持原样不动，向躺在她背后的田涓问道。
田涓听田沅没有睡着，便咬着牙道：“一定是那个姓唐的唆使的，阿兄就是听了他说的那些话，才想着出去走走。他讲的那些外头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田沅稍稍动了动，将被子裹裹紧，道：“恩……那咱们明天一道去问问三郎，他是大人了，是该有自己的注意。”
田沅显得很淡定，一点也不为田汾操心。
田汾曾经和田沅谈过，他确实想要出去走走，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早。田汾原是想着，要等考中举人来，再出去走走看看。
只是，多了唐渊这么一个变数，怕是等不及了。以前，只能从书里，了解外面的世界。这几天田汾听着唐渊口述，怕是早已心神向往。
田沅转了个身子，侧着身子，面对田涓，给田涓盖了盖被子。
“先睡了吧，不然早上起来，起色会不好的。现在再急也没有用，他要是真打定的主意，总有机会自己走出去的。倒不如……先听听，他是一个什么打算。”
田涓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又道：“我听阿姐的。”
第二天一早，下人端了热水进来，见姐妹两人睡在一起，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