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禾点头：“你知道么，他头回见我时，连一瞬间的发呆都没有，直接就入戏开始凶我了，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听小菀说，她当时的情况也是一样。”
他又点了点头，“这样算来，他的记忆应是在回笼的。”
“那就好，”薛雨苒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不对，我这张脸特别，没有可比性。”
陆枫禾：“嗯？”
薛雨苒点醒他：“这是小菀的容貌。”
陆枫禾看看她，默然片刻：“也是。”
薛雨苒见他脸上又挂起浅淡的、让人看不出悲喜的笑意，本欲再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沉默着比较好。
他们四人的关系一直很好，这点毋庸置疑。
他们四人近些年的相处状态越来越微妙了，这点也是真实存在的。
学生时代的友谊，总是在最好的青春韶光中炙热滚烫。
等到长大懂事，各自步入社会，想的事情多了、经历得多了，曾经幼稚的想法都会被摒弃，曾经深厚的友谊会在不经意间褪淡。
他们四个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重聚了，如若不是出了意外、穿了剧，下一次全员到齐的聚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大家平时都很忙，这是一部分原因。
剩下的原因是，他们都各怀心事，他们都太爱藏事。
项菀高一那会儿是喜欢白辰琸的，这点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但她从来不说，学霸加土豪的气场又太过强大，也没人去问。
等到高二时，她待人凛冽的态度也同样适用于白辰琸了，虽然两人还像之前那样爱打爱闹，却总让人觉得和之前不同了。
说直白些，少了很多小暧昧，就是单纯的打闹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