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包括风长健在内的三人都邀请过花仔去自己家过年,不过花仔当时正在研究姜安城从苦牢山带回来的阵图,挥挥手就把他们打发了。
“花哥虽然神勇无敌,但独个儿过年,还是有点可怜呢。”当时三人这样叹息。
大年三十他们是休想走开,大年初一混过去午饭便有时间了。
韩松是小门小户,规矩不大,姜钦远并非正房宗子,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别院。
两人都以为会看到一幅颇为凄凉的景象,哪知道一进门就见院中张灯结彩,知道说是过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成亲。
花仔这才想起他们之前似乎说要约她出去玩,于是踱到两人面前,袖子夸张地一甩,两手叉起腰:“来啦?去哪儿玩儿啊?”
韩松和姜钦远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花仔腰间——她这姿势,实在让人的视线不落都难。
“这不是我堂哥的钱袋吗?!”姜钦远惊呼。
韩松立即捂住姜钦远的嘴,紧张地左右张望,“花哥,你胆子也忒大了,连姜夫子的钱袋都敢偷!”
“偷什么偷?”花仔得意洋洋地摘下钱袋,当着两人的面打开,让晴朗的阳光照亮里面的金珠,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这是夫子给我的压岁钱。”
韩松和姜钦远的眼珠子粘着钱袋里的金珠,金珠往左,眼珠子便往左,金珠往右,金珠便往右。
韩松喃喃道:“花哥,姜夫子还收徒弟吗……”
“不收了。”花仔一口回绝,“夫子有多忙你们不知道吗?有我一个徒弟已经够了。”
姜钦远则快要流泪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收过堂哥给的一枚铜板……”
显摆这种事情,当然是被显摆的人口水流得越多,显摆的人就越爽。
花仔此刻就很爽。
她慢条斯理地把钱袋挂回腰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