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的身边,依旧聚集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文人。
之所以这么说他们,是因为这些人永远把握不住大势。
或者说,根本没有勇气,塑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柳淳告诉朱允炆的话,既是敷衍,其实也是肺腑之言。
作为储君,你有太多的优势,只要在变法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走出了成果,所有藩王都不在话下。
可惜的是,朱允炆,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不这么想。他们永远觉得。消灭那些看起来很强大的潜在对手,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强大自己,而是先削弱别人!
然后大家伙一起烂下去,也就无所谓了,很典型的文人思维。
手握重兵的藩王是第一个,而握着锦衣卫,又主导变法的柳淳,没准就是第二个……或许,在那些人看来,柳淳的威胁更大,只不过有老朱庇护,他们还不敢动罢了。
柳淳曾经犹豫过,是不是要拉朱允炆这个可怜的孩子。
现在他却觉得,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明知道柳淳跟朱棣的关系匪浅,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迫不及待对朱棣下手,分化权力,这一招玩得真漂亮!
可朱允炆啊朱允炆!你把我放在哪里?
柳淳感到了很强烈的挫败感,这养不熟的就是养不熟,自己真的要做一些准备了。
而就在柳淳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有人前来拜访了。
不是别人,正是朱元璋的十七子宁王朱权,陪着的还有徐家的老四徐增寿。
这俩人的到来,让柳淳颇为惊讶。
宁王朱权,就藩大宁,是要分朱棣的权力,作为朱棣的小舅子,徐增寿怎么跟朱权搅在了一起,而朱权又怎么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