蜇园,山响草堂。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晃着膀子溜达了过来。
青年一袭青衫,面如冠玉,卖相风流倜傥,略带轻浮之态。
走到草堂门口,正了正衣冠,忽然变得严肃,迈步进了草堂。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这么晚了,叫孩儿来有什么事啊?”
吴文锡看见自己这个大儿子就皱眉,顺了半天气,变出一副温和的笑容。
“子义啊,这几个月跑哪儿去啦?”
“回禀父亲大人,跟几个弗朗机朋友去澳门玩了一圈。”
“哼,不干正经事,是不是又跟洋人赌博去了?”
“孩儿脑子好赢了啊,赢了一大笔,好几千两。”
吴子义上前,给父亲捶背,“老爹,蜇园修整要是缺钱,孩儿可以出。
您看我又不花家里钱,出去转转,增长见闻,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对吧?
这次出游,我又结交了好几个英吉利和法兰西的朋友,正在研读法兰西大家雨果的《巴黎圣母院》。”
“四书五经不够你研读的,李白杜甫不够你学的,整天研究洋玩意,真不让我省心。”
“哪儿能呢,孩儿的诗做得还是不错的,父亲您不也夸过?
我刚约了蒋鹿潭去拜访曾帅的幕僚杜文澜,这可是为了给咱们吴家拓展门路。
搭上了曾帅的线,咱们不是多一条后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