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觉得这是上天庇佑?”皇上淡然问道,似是闲话家常般。

    “自然,便是臣妾与年答应交情不深,也是知道的,数年来年答应为求有孕,吃了很多苦,如今虽是年家获罪,但年答应有了身孕,也能对她多有宽慰了。”夏冬春面不改色道。

    “吃了很多苦……”皇帝沉吟道。

    半晌,却是再无下文。

    直到苏培盛进来禀报,年答应醒了,皇上才回过神来,起身离去。

    夏冬春望着皇上略显焦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年氏这一胎,皇上会留下的吧。

    这一去,便到了晌午,皇上才出得翊坤宫。

    无人知晓翊坤宫里皇上和年答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皇后都以为,年氏是为年家求情,才与皇上起了争执,也是为了护住年府,以至于以死明志。

    午后,养心殿里忽然传了皇后,敬妃,与惠嫔。

    不多时,便有旨意晓喻六宫,惠嫔宫务出了差错,着去其协理六宫之权。

    而后,便是惠嫔引咎自请禁足,静思己过,皇上允了。

    如此,夏冬春心下有了定论,皇上的心意已然明了。

    此事一出,众人哗然,然惠嫔究竟为何失权禁足,皇上的旨意中并未明说。

    夏冬春却思忖,便是欲加之罪也无不可。生杀予夺,不全在皇上一念之间吗。

    是夜,皇上来到碎玉轩。

    莞嫔有条不紊地服侍皇上用晚膳,其间并未多言。